季霜还没进过山本丽子的办公室，此时过去多少有些说不出的忐忑。
到门口的时候，季霜想了想，还是顿住脚步，打开了手机里的录音软件，而后才上前敲门。
里面很快传出山本丽子的声音：“请进。”
“总监。”季霜推门进去，和坐在桌后的山本对视一眼，对方做了个请的手势。
缓步上前，季霜开门见山，“有什么事吗？”
山本丽子面上挂着标志性的笑容，“设计做的怎么样了季设计？”
“初稿已经完成。”季霜微微挑眉，“山本总监今天就想看看吗？”
山本丽子轻笑，“那倒不用，明天再说，今天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我叫你来是想问问，既然你说要比赛挑战我，那比赛的输赢，谁来定呢？”
季霜眉尖微蹙。
她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按理说在ivan，输赢顾钦来定是合理的，但是现在在公司，他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同事们都是心照不宣。
未免山本丽子说不公平，季霜并不打算让顾钦来定输赢。
季霜道：“我说了比赛方法，不如输赢怎么定，就总监你来说？”
山本丽子微笑，“很爽快。既然如此的话，我就直说了——”
说着，山本丽子将一份件扔到了季霜面前。
季霜打开翻看，渐渐明白过来。
“虽然你的什么挑战比赛很幼稚，但如果能在你我比赛期间，给公司带来一定的影响力和收益，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假期时我也对fd公司以及他们今年夏日即将上线的新产品做了评估，还算是有潜力，可以下一番功夫。我和他们沟通过，等我们两个人做好了新的外包装设计图，将源件发给他们，他们根据我们的设计图来出粉盒外胚，然后你和我各自完成外观的工艺部分。”
“等完工之后，再交回他们手上，装入产品，进行一定程度的量产。这些都完工之后，这部分产品会在ivan以及fd的官博上进行宣传发送，也会交由网络上的美妆博主进行测评。”
山本丽子顿了顿，笑着看季霜，“这时候，就能看出谁的外包装更受欢迎了。”
季霜听着，却是微微皱了眉，“量产？怎么量产？fd公司并没有会漆艺的设计师，包括ivan，除了你和我，没有第三个人。”
山本丽子听了之后露出一个类似讥讽的笑容，“哪怕造假他们想办法也得完成量产这件事，因为这可能是他们唯一的翻身机会——”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山本丽子忽然好笑地看着季霜：“季设计，你该不会觉得，现在市面上所有所谓漆器的东西，都是漆艺师傅一点点手工做出来的，没有任何造假的吧？”
季霜被噎了一下，旋即莫名有些恼怒地看着山本丽子，“就算市面上有假货，我们也不能效仿！万一被人发现，ivan之前刚攒起来对非遗传承的推崇、宣发，就都作废了！”
山本丽子冷笑一声。
“我以为你只是不太聪明，现在才发现，你原来是真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