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部电影里，两个女主角之间应该不是普通的友情？”季霜颇为感慨，“现在这个大环境，子琰姐你们公司敢做这样题材的电影，实在是挺有风险的。”
谢子琰笑道：“打擦边球而已。这部电影也算是我们公司的一个尝试——从导演到编剧，再到摄制团队，都是我们银初自己搭建的，全都是自己人，如果能打开艺片市场，那商业片也不会远了。”
季霜点点头，“实在是视觉和听觉的盛宴，美术指导也非常棒——我总算是明白，那时候你为什么要让子进银初，跟着你做剧组的美术指导了。”
“是吧？”谢子琰得到认同，叹息一声，“当时我是真的着急。不过，现在好了，子松口了。”
季霜颇为惊讶，也感到欣喜：“真的啊？”
“嗯，他现在的状态，家里人肯定不放心放他再出国去，所以我就试着又跟他提了一次，他说会考虑。”谢子琰眉目开阔，“这至少是个好的开始。”
季霜连连点头。
从谢子琰的只言片语中，她也算是确信，谢子应该已经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了。
谢子琰说完，又笑着瞥一眼季霜，“倒是你。今天电影看完了，我又车接车送的，总该告诉我一点八卦？今天为什么没去上班？”
季霜张了张口，最后又有些愤懑地闭上嘴。
良久，她才闷声道：“我被人阴了。”
谢子琰的表情肃穆几分，“谁？你们公司新来的那个日本总监？”
“倒不是她。”季霜声音低了一些，“子琰姐，你还记得林子涛吗？”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谢子琰，季霜心里多少好受一些。
她眉头皱的很紧，“按理我现在应该想办法反击，但是看顾钦的意思，他不想让我管这件事，我人不能去公司，想做什么都是徒劳。”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进了民俗工艺街，谢子琰将车子靠着街道停下，严肃地望向季霜。
“这种事应该早告诉我——昨天就应该跟我说！一个林子涛而已，解决他，简单了。”
听到谢子琰话中的不屑，季霜苦笑一声，“虽然我说要给我爸讨一个公道，但这件事要是闹出来了，势必要涉及ivan，可能也会波及……波及顾钦。”
“我目前有点，投鼠忌器。”
谢子琰表示理解，“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我先去把林子涛的底儿查清楚，到时候你对症下药。他能凭空捏造，难道咱们就不能揪他的小辫子么？”
季霜多少觉得安慰了些，撒娇似的靠在谢子琰身上蹭了蹭，“又要给你添麻烦了子琰姐。”
谢子琰失笑，推了推她的脑袋。
“先别说这话。我问你——今天上午的时候闷闷不乐的，是因为顾钦在这件事上给你委屈受了，所以你不舒服？”
季霜咬着唇，一时间没有吭声。
谢子琰端详季霜一会儿。
“我一直没问过你，你打算跟顾钦，走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