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话说到一半,电话忽然响了。
他放下面碗,拍拍季霜的肩膀,出去接电话了。
季霜去洗碗,心里的郁结久久不散,也没再管谢子,简单洗漱之后便回去睡觉了。
也罢,反正现在她人都在ivan了,就是奔着解决问题去的。
至少先将民俗工艺街给保存下来,其余的,等她吸取了丰富经验再说。
隔天周一,季霜起来忙忙活活的上班,却没看到谢子的身影。
想起昨晚谢子说的要进ivan的事,季霜有心再问问他,但没见到人也只得作罢。
周一开大会,季霜不敢延误,甚至还早到了半个小时。
咬着包子打了卡,季霜找了个空会议室放了电脑,就去找tate。
谁知道没在办公室看到tate,反倒看见了a
“季霜啊,早啊。”
a里拿着设计稿,显然是来找tate的,眼下见状朝办公室里面看了眼,笑眯眯地问:“他不在吗?”
季霜上周才跟她和vivian起过龃龉,这会儿笑呵呵说话多少有些不适应。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季霜也不好板着脸。
“是,不知道去哪里了。”季霜礼貌地笑笑,转身欲走。
谁知道a然无比自然地跟上了她的步伐。
“上周的事,我代替vivian跟你道个歉啊。”a了张温柔的脸,纵然不笑也给人亲近感,“你没吃心吧?”
季霜还能说什么,回答的很简短,“没——”
“那就好。”a眯眼,“我听说你家里是做非遗的,叫什么……漆艺对吧?我在日本留学的时候接触过,挺有意思的。”
季霜不是小孩子,不可能几句话就被人带跑,所以只礼貌地点头笑笑,“谢谢。”
a乎不被季霜颇为冷淡的态度所影响,自顾自地说着,“不过,你也姓季——你跟前几年美院那位学术造假,闹得沸沸扬扬最后被逐出学院的季教授季国峰,是什么关系啊?”
季霜瞳孔微睁,下意识地顿住脚步,侧首看向a
“怎么啦?”a眸弯弯,“紧张什么?”
季霜垂在一侧的手微微收紧。
她总算是明白了a她搭话的目的。
这是不知道从哪儿查了她的背景,来试探了。
对上a微含笑的双眸,季霜坦然又冷静。
她从不觉得,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因为季霜一直坚信,她父亲终有一天会洗雪冤屈。
“季国峰是我父亲。”季霜说着,礼貌地勾唇,“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