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生意谈合作这样的事情，永远不要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让自己先落了下风，将把柄递到合作方手里。”
“因为合作方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是你的对手。”
谢子琰说着，微微一笑，“如果今天坐在这儿的不是我，而是一个陌生人，恐怕对方已经要捏着你这句话，狮子大开口了。”
季霜无端想起tate的那句话，不知怎么的心里咯噔了下。
她下意识反问道：“那子琰姐你会吗？”
“谁知道呢？”谢子琰神秘一笑。
看到季霜紧张起来的眼神，谢子琰失笑，“放心，我不会的，就算是看在子的面子上，我坑谁都不可能坑你。”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季霜越发不是滋味。
“姐，我和子……”
“我知道，你拒绝他了。”谢子琰从容淡定，“是因为那个顾钦吗？”
季霜莫名的脸热，许久微弱地点点头，“算是吧。我和顾钦现在，还属于互相了解的阶段……我知道子的心意，但，我没办法回应。”
谢子琰含笑看着季霜，却似有不解，“怎么一副做错事的样子？我又不是要质问你，只是谢子那个非主流，失恋了给我装深沉，家里人怎么问都不说，我这才想来问问你什么情况。”
季霜有点咋舌，“那姐，姐你不怪我吗？毕竟……毕竟我麻烦了子很多事，却没办法回应他的感情。”
谢子刚走那两天，季霜心里除了空落落的以外，还生出了几分对自己的唾弃。
她觉得自己好像无意中利用了谢子的感情，来让他为自己跑动跑西，做这做那。
但季霜又觉得好像不是这样。
毕竟他们从小就是如此长大，互相帮助，互相扶持。
谢子顽劣，出国之后跟家里吵架，被断了生活费，穷的就要喝风，季霜得知后就把自己全部的存款打给谢子。
谢子做课题，需要中国传统艺术设计的相关资料，季霜忙如鬼也要通宵给谢子收集整理，连ppt都帮他做好。
季霜并不想标榜自己帮了谢子多少，而谢子与她之间又是谁欠谁的。
因为在她以往的认知之中，最好的朋友之间是该这样的。
可就因为两个朋友之间，一方对另一方产生了朋友以外的心思，怎么的就变成谁欠谁了呢？
“小霜，对自己的要求不用太高。”
谢子琰忽而开口，语气里有几分调侃，但更多的还是认真。
“且不论你对子也是掏心掏肺，就算只是子单方面对你好，而你没有任何回应又如何呢？谁规定了女人就一定要对示好的男性报以同等的情感呢？”
季霜有点哑口无言，愣愣地看着谢子琰。
“你的道德和品格，不该因为这一件事情就被放在至低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