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时顾钦说是因为自己父亲认识季国峰,所以想要帮忙,还说什么老板给员工的福利……但事后,等季霜再想起来那天顾钦说的话,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闻言,tate忽而想起什么,问道:“等一下,你说前天……顾总不就昨天去的医院吗?”
这回轮到季霜诡异的沉默了,半晌她才弱弱地道:“不啊,顾总、前天就来过一回,昨天会议结束之后也来了……”
电话那头的tate听了这话,啼笑皆非。
他还记得昨天开完会之后,顾钦单独留他,问起季霜那边到底怎么了。
见顾钦并不相信季霜时网络出问题,tate也知道不宜再隐瞒,干脆说了实话,也帮季霜辩白说话了。
当时说完,顾钦就起身要走,tate也是多嘴问了一句。
tate还记得当时顾钦明显僵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怎么找个借口敷衍过去。
原本tate已经后悔过问了,但顾钦那么来一下他还真有些好奇,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脱口而出,问他是不是要去看季霜。
顾钦十分淡然地承认了。
当时tate就觉得怪,还说要不要自己帮忙问下季霜父亲在哪个医院,结果当时顾钦是这么说的——
“路上我自己问吧。”
“我当时默认顾总不知道你父亲住哪家医院,没想到他早知道啊。”
tate语气十分愉悦,他难得当了一次大喇叭,但心情出其意料的不错。
听了tate的话,季霜越发有些无所适从了。
她似乎感觉到一些什么,但心里又莫名的不愿细想。
在思维发散地更加不受控制之前,季霜道:“呃,那个,顾总人真挺好的……组长,我要先去看看机器里的漆搅拌的怎么样了,先不说了哈,等我这边忙完就尽快回公司。”
tate也没再多说,悠哉地应了一声。
挂了电话,季霜莫名心跳加速,脸也有些发烫。
愣愣地看着制漆房的太阳灯,季霜觉得一定是太阳灯的温度太高了。
她强迫自己不再去乱想,来到机器前开始仔细检查搅拌机器里的漆,将一切杂念摒除。
有了制漆这个“防护罩”,接下来的时间季霜几乎没有再接到公司那边的电话。
甚至tate都没有怎么发消息打扰她,只是时不时问她制漆的进程。
季霜也都一一回复,甚至还附了图片,详细说了一番制漆的流程。
收到了图片,tate在周五上午的时候询问季霜,是否能在制好透明漆之后带来公司一些,表示可以将假期给她延长一天,可以等到下周二来,不必急着周一去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