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我说，进去比在外边安全多了，在里边住着，等日后翻了案，还能得个补偿，要是在外边，他活到什么时候还不一定呢！”
“要是这么说，还有点道理。”殷爽回答。
“对了，那个车祸什么情况？”殷爽又问。
“车祸里边水更深了，领头的那个男人——咳，我劝你不要乱打听，以免引火烧身。”
“你就说说吧！”殷爽央求道。
“这个事儿，你问你老婆吧，她是当事人，知道的比我清楚！”老屁说，“我还有事，只能给你说这么多了。”
殷爽从老屁的语气里推断，甘净肯定知道真相，只是她没告诉自己，等一会儿，他一定要问个明白。
孙珊在车外站了一会儿，见他放下电话，敲了敲车窗，殷爽让她坐在副驾驶位上，递过去一瓶水。
“甘总的妹妹好幸福啊！住这么好的房子，我只有在电视上看过这样的房子，太漂亮了！”
殷爽看了一眼对面的别墅：“大家都想像公主和王子一样生活，结果，到头来只能像公猪和母猪一样活着。”
本来心情烦闷的孙珊却破涕为笑。
“哥，跟你在一起应该很快乐，你说话好幽默啊！”孙珊称赞道。
殷爽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人生来都是痛苦的，从哭声来，在哭声中走，快乐只是暂时地忘记了痛苦而已。”
孙珊托腮凝望，殷爽也不再说话，车内恢复了安静。
孙珊留了下来，殷爽开车，甘净盘腿坐在他
的身旁。
“问你个事儿，你能说实话吗？”
“说吧，咱们这关系，我尽量知无不言！”。
“车祸的事儿，你怎么看？”
“车祸啊，有时候事情发展到一定阶段，需要出现一次车祸，它就出现了。”甘净轻描淡写地说。
“三条人命，一个人的自由！”殷爽吃惊地看着甘净，“就这么轻松？”
“那不然呢？”
“对咱们来说，生命是最珍贵的东西，但对有的人来说，咱们就是他们的工具而已。”甘净颇有感触地说。
殷爽没有接她的话，这些大道理他不想听。
“你不觉得吴长俊可怜吗？”
“可怜？”甘净掏出手机，打开一个视频递过来，“你看看这个人可怜吗？”
视频里传来一阵“嗡嗡嗡”的响声，好像人掉进了蚊子堆里，听起来就感到全身发痒，禁不住去挠几把。透过密密麻麻蚊子群，殷爽看到，一个人浑身裹满污泥，被吊在污泥坑上。
“这是什么？电影片段？”
“电影？哼，”甘净冷笑两声，“你再仔细看看，这个人你肯定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