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吧，不过，别抱多大希望！”覃国洲说。
殷爽正和高攀风闲聊，甘净打来电话。
“亲爱的，有什么指示？”殷爽看到是甘净的电话，他想证明一下自己的家庭地位，故意油腻地说。
高攀风眯着眼，看向殷爽，一片茶在舌尖打转。
甘净吃了一惊，不过，马上回过神，告诉他自己的难处。
殷爽皱了皱眉，安抚道：“没事，都是小事，等我回去。”
甘净又打听了高攀风的去处，殷爽瞥了高攀风一眼，回答道：“嗯，刚才还在这儿，估计开会去了。”
挂断电话，殷爽耸耸肩说：“哎，再大的女老总也是小女人，没办法，啥事都给自己说。”
高攀风本想说甘净是全市男人的梦中情人，但是一想人家已经结婚了，丈夫正在对面，于是笑着问：“怎么样，享福了吧？”
“哈哈，还行吧！”
正说着，客人走了，高攀风小跑着走进会议室。
马启友送走客人，上了趟厕所，手还顾上擦，又坐进会议室。
马启友的脸就是晴雨表，此刻，会议室内俨然狂风暴雨的前奏。在座的局委和县区一把手，每个人都低着头，握着笔，好像随时要记录着重要讲话。
“在座的同志们，现在我说点关上门的话！”马启友板着脸说。
几
乎同时，手中的笔以不同姿势躺在桌子上，不过，头仍旧没有抬起来。高攀风倒是有点幸灾乐祸，他觉得自己刚上任，就算有问题，也是上一任的问题，他还有缓冲余地。
“记说了，上午省月度经济会上，咱们王记被骂了，省领导说了，如果咱们的经济再完不成指标，要提请省人大解散咱们的班子。”说着，马启友见大家都低着头，默不作声，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咚——
众人这才抬起头，看向马启友。马启友脸色铁青，缓慢地审视着在座的每一位，节奏把控的不错，几乎每个人的脸色停留了两到三秒，不偏不向，雨露均沾。
“我丑话说前头，如果下个月再全省垫底，我引咎辞职，我走之前，都把你们都送到该去的地方。”这句话，马启友说的很慢，每说一个字都在看一个人。
众人的头再次低下。
“高记，你说说吧，你们区的指标翻番，能做到不能？”马启友直截了当地问。
高攀风正在看偷看手机，听到马启友的问话，他偷偷将手机塞进裤兜，心说，还翻番，能保持住就不错了。心里如此想，嘴上却说：“马市长，我刚来，我保证尽快摸清情况，尽量圆满完成各项指标！”
“屁，放屁！放他妈的拐弯屁！”马启友骂了起来，这不是他的原创，而是记王安鸿送给自己的，他只是重复了一遍。
高攀风愣住了。
“高记，我听说西风集团的发展重心转向你们区了，怎么，你还不乐意？”马启友翻着笔记本，看似无意地问。
“马市长，这个事情，我还不太清楚！”高攀风看着坐在对面的李明新。这句话，他前几天对李明新说过，这还没几天，就传到市长的耳朵里了。
李明新低下头，皱着眉，拿起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马启友合上笔，合起本子，起身说：“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各项指标一会下发给各位，完不成的话，换个能完成的人来干！”
说完，夹起本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