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寒夜的风在不停的刮着,阿品越是往着里面走去,心就多痛一分,这些地上躺着的人,全是他的手下。其中很大的一部分身上的伤口十分的不明显,只有脖子的地方又一条明显的伤口,这很显然的看出来,是被人偷袭了,而另外的一部分身上有众多的伤口,是极力的抗击,最后抵不过人多,而死去的。
阿品从那些身体还是温热的尸体之中,站了起来。现在,可以说事情是非常的严峻了,他必须立刻启城去找南公子。
“咚咚咚……”清晨的时候,黄子馥刚刚从床上坐起来,便听到一阵从窗户传来的声音,有人正在她房间的窗户外。那声音来源的窗户外,黄子馥很显然的记得,那是一个后街,没有什么人。
显然,这个人,是为了掩藏什么,才采用了这种敲窗户的形式。难道是从四?黄子馥立刻的随意的披上了一件衣服,走到窗户跟前,在她刚想要伸出手,打开窗户的时候,黄子馥又即刻的犹豫了,这人万一不是从四呢。
黄子馥站在窗户跟前,低沉着声音问道:“谁?”
那人没有说
话,回应黄子馥的还是一阵急促而又克制的敲门的声音。黄子馥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一步上前,将窗户给打开了。
当黄子馥打开窗户的时候,眼前的人,让黄子馥惊讶了。即使是在这样特殊的时刻,那人也依旧的穿着这红色耀眼的衣裳。楚子逸从长长的,遮挡住了他的额头的刘海之中,抬起头来,一双带着魅惑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黄子馥。他的嘴角,带着一抹诱人的微笑,这一笑,原本寒冷而荒凉的冬天,便好像即刻的有了生机。
黄子馥愣了愣,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他们都已经半年多没有见面了,仔细的看一看楚子逸,虽然他的面容还是那般的妖孽,但是很显然的黄子馥能够在楚子逸的双眼之中,看出来一些经历世事之后,隐隐的沧桑和疲惫。
即使黄子馥已经换了一张脸,但是那双眼睛还是让楚子逸一瞬间的,便认出来了那是黄子馥。这几个月的时间不见,楚子逸也在悄悄地打量着黄子馥,看着黄子馥已经逐渐变尖的脸颊,感受到黄子馥瘦了许多,想起这几个月的折腾,黄子馥定然的吃了
不少的苦,楚子逸的心头便立刻的泛起了一阵心疼。
“好久不见。”楚子逸对着还在发愣的黄子馥,抛了一个媚眼,随即他一个翻身跨进了窗户,一把的冲到了黄子馥的跟前,狠狠地抱住了黄子馥。
寒风从还未关上的窗户,带着一种隆冬特殊的凛冽感,吹拂在人的脸上,让黄子馥一点一点的清醒了过来。若不是此风,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一般。
随即的,黄子馥便感觉到楚子逸亲昵的动作,楚子逸紧紧地抱着黄子馥怀中,借助着自己比黄子馥高的优势,他轻轻地将下巴搁在黄子馥的头上,一只手环抱住黄子馥的后背,一只手抱住黄子馥的脖子,将黄子馥牢牢地按在自己的胸前,像是抚摸小动物一般的,将脑袋不停的蹭着黄子馥的头。
“我好想你……”楚子逸的声音,带着如同甜蜜的蜂糖一般的温柔,在黄子馥的耳朵旁,轻轻地吐着气,黄子馥直感觉到一股酥软的言语,往着耳朵里面钻去,让人觉得一阵的发颤。
然而,下一秒钟,楚子逸的双眼便因为疼痛而立刻的增大了,而他刚才还微微上翘,带
着甜蜜的微笑的嘴,立刻的变成了能够容下一个鸡蛋大小的圆形。
“想什么想,你的手在干什么呢?!想死了?!”黄子馥凶狠的瞪着楚子逸,像是甩狗皮膏药一般的,将楚子逸的在她的身后不停的蹭蹭蹭,摸着她后背的手给甩开了。
借机占便宜的意图被黄子馥给看出来了,而且还被狠狠地踩了一脚,楚子逸一面不停的跺着脚,一面桃花眼之中,露着水汪汪的薄雾,好像十分的委屈的样子。
可黄子馥根本的就不理睬他,黄子馥哆哆嗦嗦的走到窗户跟前,将窗户的门给打开了,这寒冬里面,窗户打开一会儿,屋子里面就十分的寒冷了,而她只有一件薄薄的外衣披着。
在黄子馥关上窗户的一瞬间,黄子馥便感觉到自己的肩头上,落下了什么东西,瞬间的,原本已经微微颤抖不安的躯体,像是得到了呵护一般,感觉到了舒适而安逸的温暖。
黄子馥转过身,看到撩了一下长发的楚子逸,他的身上的披风已经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了。黄子馥摸了摸身上柔软而温暖的披风,刚想要脱下来,便听到了楚子逸的制
止,“唉,拥抱你不给就算了,还要显得这么的生疏。我这风尘仆仆的赶过来,可是累死了,你这窗户一关上,我还觉得热,你既然冷就穿着吧。”
楚子逸微微的摇晃了一下脑袋,做出一种黄子馥不可理喻的表情,随即的他便自顾自的走到了桌子跟前,拿起一个空杯子,倒起了茶来。
黄子馥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心安理得的穿上了楚子逸的衣服,而没有脱下来。黄子馥缓缓地走到楚子逸的跟前坐下,两个人有好像在南楚的日子一般,只是这周围的桌子的摆设不一致,气氛却没有什么一二,两人相互的坐着,谈论着一些不会和别人说的推心置腹的话。
楚子逸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将他这几个月的所见所闻,对着黄子馥娓娓道来。实际上,楚子逸这几个月,确确实实的坐了不少的事情,其中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将那些隐藏在南方之中,肆意挑拨南方的百姓和南楚整体的关系的一些人,给处置了。
不仅如此,因为他手腕铁辛辣,而且处置那些人的手段十分的灿然,很多人,一听到他的名字便闻风丧胆,丢盔弃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