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边将上一次的经历讲述给那些人听,一边直气愤的跺脚,脸的颜色也被涨的红红的。隔着那一堵墙,沈苏白将他们的谈话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他平静的眼底逐渐的多了一丝丝的波澜,原来正是这些人,上一次的时候,就在此处追杀了黄子馥了。
这时候,沈苏白才明白过来,这客栈的老板娘怎么有一些的不对劲。那人将上一次的事情清清楚楚都讲述了出来,当然包括那老板娘如何帮助他们的事情,他也一点也没有漏下的,都讲述了出来。这老板娘是和他们一伙的,所以刚才的时候,才对他表现的如此的防备。
沈苏白的眸子在一边想着事情的时候,一边向着四边转动着。他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这周围,这房屋后面种着的这几颗高大的树木十分的茂盛,但是到底年岁有一些的久了,一些树木已经逐渐的表现出了岁月的衰败,年老粗壮的树枝,已经是干枯的颜色,树木上方一点的地方,还有着一些绿色的痕迹,但是这下面一点的地方,绿色已经几乎完全的没有了,树木仿佛是眼中的缺水一般,干枯着仿佛
再也不会有生机了一般。
而且,就在沈苏白的脚下,那些树木的根部,还有着不少的落叶在堆积着,根本没有人打扫。沈苏白再度的将眸子转了回来,看着这也有了一些年岁的客栈,他轻轻地用手摸着那窗台,脑海之中也回想着,他走进这客栈的时候,这客栈的主要的支撑的材质是什么。
不久,沈苏白平平的,如同一根笔直的线一般的,又像纸片一样薄的的嘴唇微微的上升了一个弧度。一个好玩儿的想法,已经逐渐的在他的心中展开了。
“是吗?这女人有这么的厉害?”在那人带着几分凝重的语气下说完了之后,不免的有人开始发出了质疑的声音。“那当然了!你也不想想,那个女人有多少的仇家,可是却没有一个的手的!不然这一次怎么会让我们这么多的人,一起聚集起来,去刺杀那女人!”那人反驳的声音十分的有力,而且带着稍稍的激动,仿佛他说的话就是真理,居然还得到了质疑,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一般。
呵……这还是沈苏白第一次,如此直接的听到一个人,在背后这样的说黄子馥。这
……勉强是一种夸奖吧。听到这话,沈苏白的心中很自然的便想到了,黄子馥甚是冷静的出谋划策,在背后看着这些人一个个落空的模样。沈苏白的嘴角的弧度,再一次的为黄子馥而微微的弯了起来。
仿佛是一种骄傲,又像是一种自豪,总之,此刻的沈苏白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感,在他自己得到被人的夸赞的时候,都没有的感觉,居然的在被人说黄子馥的时候,实现了。
房屋之中似乎是静止了一会儿,那些人对于这人接着给出的解释,似乎给予了默认的回答,小心行事是有道理的,他们可不想要将自己的性命,一下子就被搞死了。
那小厮从沈苏白的房间之中,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之后,便一口气也不喘的往着楼下去了。脸上殷切的表情退却之后,面对店中的小厮,那老板娘心中的尖酸刻薄的模样,便逐渐的显露了出来。她一只胖乎乎的白手撑着自己的脸颊,一只手在桌子上不停的敲动了两下。她原本对于这店中的小厮们都看不上,无论这小厮怎么做,她都要表现出一番鄙夷才罢休。
就
在她刚刚的听到了那小厮打探沈苏白的过程的时候,她便露出一脸质疑的神情,等到她觉得尽显自己的威风,心满意足了之后,才将脸上的刻薄的神情收了起来。
既然这沈苏白不会武功,也没有想要打探什么的样子,那便是暂时的安全的,更何况这沈苏白也只订了今天晚上,一天上午房间。“行了,你下去吧。”老板娘不客气的对着那小厮挥了挥手,便将一直低着的头,低的更加的彻底,配上她说的话,正是不耐烦的样子。
“那我们接下来应当怎么做……”有些人开始为自己担心了,也有的人开始在为着一场硬仗担心了。大家虽然各怀心事,但是他们都心知肚明,既然接了单子,那这一笔就是要干的。
“这样……我们应该采取这种各个突破的战略……我们将大家分一下工,多让一些人去搞那个最难搞的红衣的男子,其他的人也给拖住,反正黄子馥这个女的是不会武功的,到时候我们剩下的人,便去直接的杀她。等到了时候,我们大家一起上,我就不信到时候他们还能够有分身不成!”刚才的那男人
见大家都已经相信了他的话,又听到大家的在他的预料之中的谈话,便顺着大家的话往着下面讲……
等那男子一讲完,这些原本也没有太多的意见和主见的人,也就只能够纷纷的同意这男子所说的话了。
实际上,这人出的注意还不错。不过……恐怕现在是他们无法分身乏术了。沈苏白将他们的话记在了心中,但是同时心中也已经响起了反驳的话语。半晌之后,他已经将这些人的谈话全都听得差不多了,随即沈苏白也又按照刚才的那个样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沈苏白刚刚的一回到房间之中,咚咚咚的敲门的声音,便想了起来。沈苏白愣了愣,随即便将窗户门的给关上了,然后将自己的束发揭开,一头乌黑垂直的长发,便从头顶,如同瀑布一般的垂落下来。沈苏白将被子几下的弄乱,将衣服扯了扯,便赶紧的上前把门打开了。
“怎么了?”
低沉的声音,虽然凌乱但是一点也不影响沈苏白的美颜,甚至为沈苏白添加了几分狂野和让人觉得心动的邪魅,连这店中的小厮,都不自觉地脸红二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