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朝廷重臣这几天都没有看到你,你说……你该当何罪。”黄子馥扯了扯衣服,一本正经的坐在楚子逸的身边,表情甚是严肃。楚子逸撇了撇嘴,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两只桃花眼之中泛着点点的泪光,他咬着他那粉嫩的嘴唇,看起来好不可怜。“皇上……”楚子逸拉长了声音,“人家,家父一直软禁臣,皇上应当治他个大罪!”
原本是一件听起来有几分让人觉得情形严重的事情,但是经过楚子逸这么一说,倒是让人觉得有几分的滑稽和不可信了。黄子馥忍不住的翻了一个白眼,嘴唇紧紧的抿着,并不想要和楚子逸继续的搭话。
“皇上,你怎么不理我!人家说的都是大实话啊!”楚子逸继续的对着黄子馥眨着眼睛,眼睛里泪光闪闪,在他那带着几分妩媚之态的眼睛里,倒是显得十分的楚楚动人。
黄子馥转过身去,不想看到楚子逸。她拿着茶杯,一口一口的喝着茶,面色沉静,一言不发。楚子逸转过身去,黄子馥便又转到了另一边去。终于,在闹腾了好一会儿之后,黄子馥心生厌烦。“好了好了,
别闹了。”
黄子馥无奈的安抚着楚子逸,楚子逸眨巴眨巴眼睛,黄子馥从茶碗之中抬起头来看着楚子逸,略微的皱着眉头,“楚公子,你少开玩笑了,你爹富可敌国,我可不敢动他。”
一听到黄子馥这般回答,楚子逸的嘴撇的更加的厉害了。他站起来,踌躇的走了几步,看起来还真像是有什么心事的那般,看起来十分的失意,但是不明白前因后果的黄子馥,只当楚子逸是在演戏,压根就不想要搭理他。楚子逸摇了摇头,俊逸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咬牙切齿,他忽然的回过头看着黄子馥说道:“那你是皇上,你也治不了他的罪吗?那要你这个皇上干什么!”
黄子馥目瞪口呆的看着楚子逸,一口茶水蓦然的喷了出来,她看着眼前这个似乎被气的不轻,直在跳脚的人,像个猴子一样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只想要笑。
“没错啊,在金钱面前,我这个皇帝确实是没有什么用。上次从那些大臣那里扣钱的时候,你爹还捐赠了不少。前几天黄河中游又发生了水灾,你回头再让你江南首府大人再捐赠一些吧。”
黄子馥
悠悠的喝着茶,一点也不管正在气头上的楚子逸。虽然江南首府和楚子逸的关系一直都有一些的不和,黄子馥是知道的,但是毕竟那是人家的家事,而且据她所知,江南首府有三个儿子,但是他一直是最爱的便是三儿子楚子逸,她不相信这两个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她还指望着,今后等楚子逸接替江南首府,能够为她所用呢。
“你!”
看着黄子馥不管不顾的模样,一副只看钱财的模样,令楚子逸气愤不已,他用手指着黄子馥说道:“你掉到了钱眼里面了吗?”黄子馥挑了挑眉毛,微笑着,点了点头,十分的肯定的说道:“你说的没错。”
“皇上,白公子过来了。”
念安从前面疾步的走过来,在黄子馥的耳边说着。听到白亓笙的名字,楚子逸的耳朵立刻的便放尖了,他幽怨的神情,一下便变得严肃了起来,他看着黄子馥声音沉沉的问道:“他来干什么?”
黄子馥挑了挑眉毛,表情也逐渐的变得严肃了起来,“最近大齐那边有一些的变动,你不会不知道吧。我正准备和白亓笙商量商量重建边关要塞三台
丰的事情。”
顿了顿,黄子馥又看了一眼楚子逸继续的说道:“近日事情越来越多了,你就不要老是玩儿失踪了,好好的帮我出谋划策。”的确,这几日来的事情,将黄子馥忙的晕头转向,疲惫不已。
听到黄子馥需要自己的话,楚子逸从内心之中升起了一股喜悦,他之前还在担心,这几日不见,黄子馥会不会不需要自己了。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不过,虽然心中十分的愉悦,但是楚子逸的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他轻轻地咳嗽了几声,掩饰着自己的得意之情,“你现在不是有沈苏白,沈才子吗,还用得上我?”
“他是他,你是你,怎么,你比不过他?”黄子馥故意的说着激楚子逸的话,她好笑的看着楚子逸,当下觉得楚子逸这种小孩子心理是在是太好把握了。相对于沈苏白的足智多谋和城府,楚子逸可以说是非常的好把握了,而且楚子逸生为大户人家的得宠的小哥,肯定见识过家中和其他家族的内部的斗争,能够像他这般洒脱而又率真的人,着实少见。
且不说楚子逸多次救自己于危急时刻,
相比较于沈苏白,黄子馥自然的是更加的信任楚子逸。
“呵。我当然比得过他。”楚子逸脖子昂起头,脖子伸的老长,一副蔑视所有的模样。
“见过皇上!”
白亓笙慢慢的走进来,便对着黄子馥行了一个礼。在低下头的一瞬间,他的双眼淡淡的看了一眼在黄子馥跟前的楚子逸,淡淡的眸子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悦,但是当他再一次的抬起头的时候,他的双眼已经恢复了平静。
白亓笙看着楚子逸笑道:“原来楚兄也在这里。几日不见楚兄可还好?”白亓笙后面的那句话似乎是故意的问的,他身为白家的长子,白家又和楚家一向是交往密切,楚子逸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他看着楚子逸的双眼之中带着几分讶然,不过转念一想,他也知道楚子逸那个人的心性,肯定会跑出来的。
不过看黄子馥现在的样子,似乎也不知道楚子逸和他父亲的事情,原本再打算更进一步的问一些问题的白亓笙蓦然的停住了嘴,他并不像要在楚子逸的身上放上过多的关注,毕竟更重要的事情,是他与黄子馥的互动,而不是与楚子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