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留了联系方式,秦子婴让我明天给他打电话。
我摇摇头,顺手拨通了陈之舟的电话,将找到帮手的事情给他说了,并让他联系顾天一,找个机会见面,地点,最好就在粤富楼,自己的地头,踏实。
挂断了电话,我提着打包的饭菜回了学校。
当晚无话,第二天一早,陈之舟联系我,说时间约好了,本周天,粤富楼。
我让陈之舟最好这段时间先把老婆孩子送走,避免对方对他们下手,然后又交代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白天还得上课,到了下午四点,今天的课上完之后,我打电话联系秦子婴,问他在哪儿,我现在去找他。
秦子婴声音有些疲惫,说道:“二医院,你来吧。”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我心中狐疑,二医院?难不成这小子生病了?不该啊,我看他昨天还是生龙活虎的,不至于要去医院挂号吧。
我和刘天放几人交代了一声,带着阿杰就出门了。
刘天放三人对我这神出鬼没的生活规律早就习以为常了,没说什么。
我打了个车杀到二医院。
秦子婴已经在医院门口等我了,他还穿着那身黑色练功服,神色疲惫,满身的消毒药水的味道,看样子昨晚似乎就待在医院里了。
我下了车,看他的神色便问道:“你生病了?”
秦子婴哑着嗓子说道:“没有·· · 说说吧,现在要怎么办?”
我见秦子婴不想说也没问,大家还没那么熟,处理好陈之舟的事情才是正道。
“姓顾的会厌胜术,我怀疑陈总的酒楼也被下了厌胜术,但我看不出来,咱们先去看看。”
秦子婴点点头,伸手打了一辆车。
等到了粤富楼已经是下午六点,原本应该车水马龙,宾客不绝的粤富楼,此时却清冷的像是快要倒闭一样。
我们刚一下车,正对着粤富楼的门口,就看见陈之舟正在给那面金字大匾上香。
见我们来了,陈之舟连忙迎了上来。
“小年,这位是?”
我介绍道:“陈叔,这是天心派的秦子婴,也是名门子弟。”
陈之舟看起来非常疲惫,眼里都是血丝,眼袋很重,但听我这么一说,还是毕恭毕敬地请秦子婴进来。
“小秦师傅,快来快来。”
我们进来之后,偌大的粤富楼,此刻却只有零零散散一两桌的散客。
陈之舟叹息道:“真是对不住列祖列宗· ·· 这面金字招牌,算是砸在我手里了· · · ”
秦子婴一进来,就四下打量,等在粤富楼里转了一圈,陈之舟问道:“二位看出什么了吗?”
我自然是个睁眼瞎,啥都没看出来。
粤富楼装潢讲究,内部结构全部是仿照前清建筑的格局,大量采用木制卯榫构建,屏风,桌具,朝向布局,十分考究,没有半点阴邪气息,让我无从着力。
进门以来便闷不吭声的秦子婴,却突然开口了:“陈老板,你这酒楼是什么时候翻新的?”
陈之舟低头思索,片刻之后说道:“差不多一年前了,那是一次大装修,一些老旧的桌具和门窗我都换了,连地板都是新的,怎么了?”
秦子婴点点头,随后开始指点江山,“厌胜术不同于道术,更有别于邪法,实际上是通过特定的压物和借助某种不可描述的,类似于诅咒的力量,来影响正常的生气流动。”
说到这里,秦子婴话锋一转,指着门口大堂的四根朱漆大柱说道:“陈老板,我猜您祖上当年一定找人看过酒楼的风水吧?”
陈之舟说道:“没错,这块地是我祖上传了百年的,酒楼的位置没变过,而且当年还请了高人指点。”
秦子婴说道:“这么说来,那位高人当真了得,首先是选址,酒楼坐北朝南,前面宽阔平坦,无遮无挡,而且紧靠闹市,最关键是大堂开阔,进门的那块靠山石,敦实厚重,生气自大门而入,遇靠山石则聚,正合风生水起之相,我要是没猜错,这大堂的四根朱漆大柱下,还有东西。”
陈之舟一怔,说道:“高!小秦师傅,都让您说中了,哎,这些我也是听我爷爷念叨过,他说当年那位高人再三叮嘱,这四根朱漆大柱,绝不可轻动,可究竟这下面有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一百多年了,这四根柱子,没人敢动。”
秦子婴继而又道:“现在,不动不可了,你得罪的那个人,肯定早有预谋,这四根柱子下的镇物,才是关键。”
秦子婴带着我们来到其中一根柱子前,说道:“酒楼一共三层,四梁八柱齐全,这四根柱子,叫承天柱,整座楼的风水,全靠这四根柱子撑起来,而破解这个格局也很简单· · · 陈老板,如果你相信我的话,现在就把四根柱子的基座拆了,我有办法叫你的酒楼起死回生。”
秦子婴语气坚定,但陈之舟却犯了难,“小秦师傅,不是我不相信你,实在是有祖训,我们陈家传了一百多年,哪怕当年鬼子打了进来,这四根柱子我们都没敢挪过一寸,您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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