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京市王家,柳秋灵的眼里就闪过一抹厌恶:“王家就好像臭水沟里的老鼠,就算对我们霍家恨之入骨,也不敢明着和霍家干一场,只敢躲在背后让他那些爪牙出来蹦跶,来恶心人。”
她说:“王家的人已经知道阿辞在南屏军区,还是独立团的团长,心里怨恨,想要为王启出一口气,所以才搞出一点事来。”
“他们知道阿辞准备结婚,想要拦住我们的脚步,然后在商阳搞点事,让霍俞两家结仇。”霍辞笑了笑:“大概在你们这里找不到机会下手,亲家那边一个两个都很警惕,他们无从下手,就想要搞霍家。”
俞家礼闻言想了想,这才说:“我就说,前段时间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我还遇到好几次抢劫,现在看来就是你们说的那个王家搞鬼。”
要不然好好的上下班,谁会接连遇到抢劫的?
幸好他小时候懒归懒,该学习的近身搏斗还是会认真学。
当然,一切都是在老父亲的棍棒下被逼学的。
“大哥也遇到很多千奇百怪的事,甚至有人想要污蔑大嫂挪用公款,幸好大嫂发现得早,要不然还真是被他们得逞了。”
霍辞冷笑:“肯定是王家,只有他们才会有这样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柳秋灵担心丈夫情绪波动太大,赶紧说:“我们今天不要说这个了,今天是阿辞和小五结婚,我们都要开开心心的。”
“至于王家,如果他们敢出手,再收拾他们也不迟。”
霍辞点点头,心里却暗暗想着:怎么可能等他们出手再收拾,参加完阿辞和弟妹的婚礼,回京后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他们。
霍辞进了食堂后,赶紧带着媳妇去向李秀兰还有俞大哥大嫂问好,并道歉。
亲弟弟的婚礼,居然来得这么迟,要是亲家小气一点,真的会影响两家之间的来往。
李秀兰表示理解,霍辞夫妻看着俞家人这么通情达理,这才松一口气。
随后他们又向康老打招呼。
这样一来,男方女方都有亲人到场。
等到婚宴散去,霍澜辞夫妻才带着霍辞他们到家里。
接下来,俞菀卿和霍澜辞将开启他们三天的婚假。
他们向单位借了一辆车,带着两家人在南岛转了一圈,买了不少南岛特产,在第三天中午就送他们去码头坐船。
回去的路上,俞菀卿有点沉默,霍澜辞知道她舍不得和岳母分开,握了握她的手,小声说:“如果以后我们有机会调回京市,就可以经常看到岳母他们了。”
俞菀卿嗯了一声,她现在就希望在调回京市之前,每年真的能回京市两次,除了真心想要二领导身体好起来,还有就是想要途经商阳时回去看看亲人。
其实想想,她已经比很多驻守在更多艰苦地方的战友幸福多了,有些人好几年也未必有机会见到自己的父母亲人。
俞菀卿和霍澜辞的假期结束后,又要出任务。
第五大队大队部,周记坐在办公室里认真看着手里的件,看着看着,突然就有点烦躁。
叶会计看了他一眼:“你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大问题?”
周记叹息一声:“最近粤州那边有人的手伸得太长了,居然想要越过市里县里,直接派人来接手制药厂。”
叶会计震惊了:“他们疯了吗?我们的制药厂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五星大队的制药厂,一开始就是自给自足,和公社和县里都没有关系,更不可能和粤州那边有关系。
周记闻言冷笑一声:“想尽办法都没有拿到手的东西,现在就只能明抢。”
“我以前想不明白为什么成锡干得好好的,会被调去南岛,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背后的人想要的是五星制药厂。”
叶会计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只有他们才知道五星制药厂到底是一个多大的金母鸡。因为它的存在,现在每家每户一年靠着采药卖药都能赚很多钱。
而且,大队很多人在厂里干活,每个月都能拿到三四十元的工资,就在自家门口赚钱,晚上回家还能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是一件多幸福的事。
这样的好事,现在却引来强大猛兽的惦记,这让叶会计心里担忧不已。
周记沉声说:“不可能让步,我们当初和公社签下的件还在,如果他们真的敢来硬的,我大伯又没办法阻止,我只能去京市,去有关部门替我做主。”
这段时间因为制药厂的事,他压力很大,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
叶会计想了想,说了一句:“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再不行,就把我们两个老家伙的命留在京市,我就不相信这样了,还引不来大领导和二长老的注意。”
在他们眼里,大领导和二长老就是他们的天,就是他们的信仰,他们相信事情只要引起那两位的注意,一定能解决好。
周记一拍桌子点点头:“好,你说得对,实在不行,我们就豁出命,一定要为五星大队清扫出一条路。”
他咬牙:“俞知青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如果我们连守护的能力都没有,也不配拥有制药厂了。”
叶会计点点头,认可老伙计的话:“这件事还是要和成业商量一下,他们年轻人,点子比较多,指不定能想到一个好办法。”
“我刚刚说的办法,是最后不得已之下才去做的。”
周记嗯了一声:“成业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眼看高知青就要生了,他这两天应该会回来一趟,到时候我和他说一下这件事。”
周记回到家时,周大娘已经回来了,看到老伴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周大娘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谁欺负你了?”
不应该啊,在五星大队里,只有自家这位吼别人,谁也不敢和他对着干。
哦,不对,以前有一个,天天和他斗嘴。
自从俞知青离开五星大队后,老伴的生活乐趣都少了很多。
反而没有以前那么开心了。
周大娘在心里暗暗想着:这人啊,就是有点犯贱,没人怼的日子反而没乐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