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么悠闲,想来赌约一事是十拿九稳了?”秦楼月将亲手泡的茶放到莫紫笺面前,看着她的眼睛道。
“谈不上十拿九稳,不过应该没有问题。”
“那就好。”秦楼月似乎松了一口气,微微笑道:“我可押了你一万两银子,你若是输了,我这一万两岂不打了水漂了。”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谁让你押那么多了。”她自己才不过押了一千两,秦楼月倒真看的起她,莫紫笺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说秦楼月败家。
秦楼月对于莫紫笺的批评不置可否,看着莫紫笺摊手道:“行了,不说这个了,你今日过来只怕不是找我叙旧吧?”
“嗯,蒋嬷嬷呢?”莫紫笺也不跟秦楼月客气,直接道明来意。
秦楼月叹了口气,对着莫紫笺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意思是我就知道。
莫紫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讪讪的问道:“说起来,你近来怎么这么闲,每次我来你都在。”
秦楼月无语,这是他家,他不在这能去哪?
“铺子里有管事们照看,而且我也想躲个懒,歇息一阵子。”
莫紫笺理解的点点头,秦楼月一个人管着秦家那么大的家业,没有兄弟姐妹能替他分担,的确十分辛苦。
“行了,不说这些了,你在这坐会儿,我去让人叫蒋嬷嬷。”秦楼月不想莫紫笺替他操心,于是转移话题道。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吧。”
“也好,我带你过去。”
秦家只有秦楼月一个主子,所以宅子并不是很大,蒋嬷嬷被秦楼月安排住在南边最里面的院子,秦楼月还特意请了买个小丫头照顾蒋嬷嬷。
莫紫笺看到后,心里对秦楼月的感激又多了一分。
将人带到后,秦楼月便将小丫头遣了下去,自己也离开了院子,将空间留给莫紫笺和蒋嬷嬷二人。
“小姐怎么亲自过来了?”蒋嬷嬷没想到莫紫笺突然过来,赶紧请她坐下,给她奉茶。
莫紫笺拦住蒋嬷嬷,拉着她一起坐下:“我就是过来看看,嬷嬷不用管我。看样子嬷嬷在这里过的还不错。”莫紫笺看了一眼气色明显比初见好多了的蒋嬷嬷,笑道。
蒋嬷嬷点头:“老奴在这里过的很好,就是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秦少爷不仅不让老奴做事,还给老奴送了不少补品。”正所谓无功不受禄,秦楼月对蒋嬷嬷的好,让蒋嬷嬷压力很大。
莫紫笺听了,笑笑道:“嬷嬷不必不自在,也不用觉得欠了秦楼月什么,这都是我跟秦楼月之间的事情,日后我再找补回来就是了。”
听莫紫笺这么说,蒋嬷嬷的目光不禁有些变了:“小姐,恕老奴多嘴问一句,您和秦少爷……?”蒋嬷嬷虽然觉得秦楼月很好,但是若作为莫紫笺的夫婿,蒋嬷嬷是不赞同的,秦楼月毕竟只是个商贾,与莫紫笺实在是身份不合适。
莫紫笺明白蒋嬷嬷的意思,淡定的摇头:“嬷嬷多虑了,我与秦楼月认识两年多了,只是朋友。”莫紫笺特意强调与秦楼月相识的时间,就是为了告诉蒋嬷嬷,如果她对秦楼月有意,两人早就在一起了。
“那就好。”蒋嬷嬷听了莫紫笺的解释果然松了一口气。
莫紫笺无意在秦楼月的问题上多做谈论,便提起今日来的正事:“嬷嬷,我今天来是想问你,我娘那些铺子的房契地契你知道在何处吗?”
莫紫笺曾经问过筱风这个问题,说真的她很怕原身傻乎乎的将房契地契交给郑志和何氏,不过娴郡主去世的时候,筱风年纪尚幼,对此事也并不太清楚。所以,莫紫笺只能来问贴身伺候娴郡主的蒋嬷嬷了。
蒋嬷嬷没想到莫紫笺会突然问这些,不过还是如实答道:“郡主过世时,二小姐已从军离家,小姐您年纪太小,所以郡主便将房契都交给了老奴,并吩咐老奴好好照看铺子,郡主说这是给您和二小姐的陪嫁,等您和二小姐嫁人的时候,让老奴亲手交给二位。”提起早逝的娴郡主,蒋嬷嬷忍不住红了眼眶。
“既然在嬷嬷那,我便放心了,不知嬷嬷能不能把房契借我用一下?”
“小姐要做什么?”房契事关重大,蒋嬷嬷不得不问一句。
莫紫笺自然也明白蒋嬷嬷的顾虑,正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蒋嬷嬷既受了娴郡主的托付,自然不能随意拿出来,即便那个人是娴郡主的女儿,也要有正当的理由才行。
“不瞒嬷嬷,在您离府的这些年,莫家所有的产业都被郑志和何氏以照看的名义拽在自己手里,我想夺回莫家的产业,必须要有房契地契为凭证,才能名正言顺。”
蒋嬷嬷听了莫紫笺的话,十分愤怒,见莫紫笺提起郑志时竟直呼其名,眼中更无一丝尊敬孺慕,便知莫紫笺这些年定然过的不易。
“小姐,房契被老奴收在……”蒋嬷嬷小声在莫紫笺耳边说着。
莫紫笺听后不由愣了一愣,这个地方,连她听了都觉得惊讶,何氏更是怎么也不会想到。
蒋嬷嬷好似知道莫紫笺在想什么,解释道:“其实当年早在出事之前,他们就曾多次让我把房契交出来,我担心房契总有一日会被小人抢走,于是便找个地方将房契藏了起来,我当时没想到何氏那贱妇竟敢如此狠毒,所以来不及与小姐交代一声便被迫离府,好在苍天有眼,留我一条老命,让我等着那些小人的报应。”
莫紫笺拍了拍蒋嬷嬷的背,不让她太过激动:“嬷嬷,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娘的东西夺回来,你要好好保重身体,等着我接你回府。”
“好,好,小姐长大了,若是郡主看到小姐如今的样子,也会高兴的。”蒋嬷嬷欣慰的看着莫紫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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