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来找莫紫笺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恶心莫紫笺,出一口气。为了何泉的事,她被何大夫人好一顿数落,就连她父兄也对她很有意见,何大夫人告诉何氏,她若不想办法平息此事,将何泉从牢里尽快弄出来,就别怪她不念一家人的情谊。
何氏被何大夫人一通掰扯,心里这口气实在难平,想到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莫紫笺,何氏怎么也不能平静,于是当天傍晚便来到莫紫笺的房间。
何氏到的时候莫紫笺正在吃饭,何氏见她吃的香甜,更加气不打一处,莫紫笺见何氏眼巴巴的盯着自己,出言相让道:“夫人可用膳了,要不要一起?”
“不了,我没大小姐这样的好胃口。”何氏阴阳怪气的道,她看了一眼悠闲的莫紫笺,皮笑肉不笑道:“今日来是与大小姐说说大小姐的亲事。”
听到亲事二字,莫紫笺放下手中的汤匙,抬头看着何氏静等她的下。
何氏继续笑着道:“大小姐今年已经十六了,虽然咱们大萧鼓励晚成亲,但也该提上日程了,所以我与娘家嫂嫂合计了一下,为你和泉儿定了亲事,如今已换了庚帖,只等着何家来下定。”
“我不会嫁给何泉。”莫紫笺直截了当的拒绝。
莫紫笺的反应在何氏的意料之中,她假意劝道:“大小姐不要孩子气,两家换了庚帖,这亲事就算定了,岂能说不嫁就不嫁。”
“那夫人的意思是让我嫁给一个杀人犯?”莫紫笺冷笑反问。
何氏听到莫紫笺说何泉是杀人犯,脸色阴沉下来,道:“今日的事我也听说了,那不过是个误会,泉儿一时失手,并非有意。”
“难道说一句不是故意的,死的人就能活过来了吗?再者,撇开杀人的事不说,何泉养小倌的事又怎么说,也是误会吗?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他可狡赖不得,夫人让我嫁给这样的人,不知安的是什么心?”莫紫笺气怒的扔下汤匙,站起身逼视何氏。
“那是有人陷害泉儿。”何氏意有所指的盯着莫紫笺。
莫紫笺气的笑了出来:“夫人这话可真有意思,照夫人的意思,何泉之所以与那小倌做下见不得人的事,是有人把着他的胳膊把着他的腿喽?”
何氏没想到莫紫笺一个姑娘家敢这样说话,气的老脸通红,指着莫紫笺道:“大小姐一个姑娘家,怎的说话如此污秽。”
“敢做就不怕说,他做的都不嫌污秽,我怕什么。”
“好,好,好。”何氏冷笑着连说三个好,显然被气的不轻。
莫紫笺冷眼看她,轻在她耳边道:“正所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真面目总有被揭穿的一天,夫人你说是不是?”
何氏知道莫紫笺这是在讽刺自己,阴笑着道:“没想到两年不见,大小姐口齿长进了不少,妾身很是欣慰。”
“哪里,都是夫人教的好,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得夫人言传身教多年,自然学得一二。”
“很好,希望大小姐能一直得意下去。”何氏咬着牙道。
“一定。”莫紫笺含笑回视。
临走前,何氏告诉莫紫笺,郑志也同意何家这门亲事,莫紫笺听了照例没有什么反应,若说从前她还念着郑志是原主的父亲,在听了郑雨纯的话后,这点顾虑便消失了。
“小姐,看来何氏是铁了心的要把你嫁给何泉,咱们该怎么办啊?”何氏的态度让一向稳重的筱风也沉不住气了。
这次的事并不足以要何泉的性命,等他从牢里出来,定会想办法报复莫紫笺,何氏又一心要将小姐嫁进何家,若真嫁进何家,岂不是任他们搓圆捏扁。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他们之所以兵行险着,不过是为了让莫红缨回来后也不得不同意,如今何泉的计策没能成功,他们便没有了要挟的筹码,态度还敢这么强硬,那是自找麻烦。
果然,何泉并未在牢里待几天,莫紫笺听说是何氏使了银子,安抚了暗香的家人,让他们主动去刑部为何泉求情,刑部左侍郎见死者亲属都不追究,便教育了何泉一通,将他放了。
至于后续如何,莫紫笺便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