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那一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而且夫君你这么好,婉儿不舍得离开。”
许平这下乐呵呵的,也是觉得没白疼她。
不过往往事与愿违。
苏婉儿的哥哥,一出来,就直接找上了门来,手里拿着一封休,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哪个是许平,让他给我滚出来!”
苏婉儿的大哥苏哲,直接来到了庞楼村大闹,“我妹妹跟了他,那是他的福分,结果他一个流民,还敢休了我妹?我今天打断他的腿!”
苏哲是真的气。
在大牢里呆了几个月,瘦得都脱相了,不过第一件事还是来给自己的妹妹出气。
然后。
自然是要把妹妹接回去的。
他们家,丢不起这个人,这会儿可跟以前不一样!
许平在村民的带领下,来到了村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大舅哥。
苏婉儿也跟在身边,看到大哥后,快步走了过去,趴在他的肩上哭泣。
苏哲那叫一个心疼啊,“妹妹你受苦了。一个才学八斗的才女,结果被一个流民羞辱,我这就给你出气!那贱民呢,在哪?”
苏哲的目光,从许平的身上掠过,目光在人群里扫视,想要寻找固有印象里,一个流民该有的样子。
懒惰,邋遢、不修边幅,中年油腻!
一想到自己的妹妹,这几个月被这样的一个男人糟践,他的眼眶都红了起来,杀人的心都有了。
不过扫视一圈,终于发现了一些不对。
这里不仅没有邋遢的人,反而是每个人都穿着得体,满面春风,跟自己入狱前,农民百姓的样子大不一样。
这个庞楼村,好像过得很好?
正狐疑间,一个身高八尺,玉树临风,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朝着他一拱手,温和的叫了一声,“大舅哥。”
“
起开,我找的是许平,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大舅哥,别找了,我就是许平……婉儿的夫君!”
“啊?”
苏哲来的路上,想过一百个不同的场景,但是唯独想象不到这个画面!
一个怎么看,都非富即贵的帅气青年,说自己是婉儿的夫君?是县志里记载的那个方圆最不靠谱的流民?
苏哲皱了皱眉,“我没时间跟你胡闹。你是不是知道,我妹妹被休了的消息,想要过来接盘?等我先收拾了那个许平再说!”
他根本就不信许平的话!
而且。
一开口,说的话,一点也不像是知府之子!你的妹妹是有名的才女,到你这,咋就变味了呢?
苏婉儿看到这一幕,也是赶紧解释,“哥,这就是我的夫君许平。他不都说了么,你在大牢是不是被打了脑袋了?”
苏哲瞪大了眼,一万个问号冒了出来。
“你小子,就是许平?这,他不是个无房无地的流民,一个贱籍吗?怎么看起来一点不像?”
许平也乐了。
自己这个大舅哥,似乎是个逗比。
这也让他松了口气,对付这样的家伙,应该比想象中要简单一些。
没等他解释,周围的村民们,早就按捺不住了,“你这人咋说话呢,张口闭口一个流民一个贱籍的,你看看你自己才像个流民呢!”
苏哲澡也没洗,衣服也没换,可不就是个难民的形象吗。
其他人纷纷开口,对许平一顿夸赞,“你口中的流民,可是一个有本事的。不仅生财有道,还带我们庞楼村发家致富,村里的条件,比去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呢!”
苏哲懵了,“就他?这个小白脸,还有本事了?那他为啥要把我妹妹休了?这封休,还到我的手上来了!”
苏哲拿出出狱时,别人送过来的休。
正是之前。
许平前身被几个无赖,给设计签字的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