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婉的大脑飞快地转动起来。
她能看出来裕王对魏清若的事情的关心程度,如果她能为二人提供有用的信息,必然是一次不错的在二人面前立功的机会。
可她和其他人一样,并不清楚魏清若过去那些年的经历,此刻如果胡编乱造,说错话以致弄巧成拙便得不偿失了。
思索过后,魏清婉觉得与其冒险,不如选择稳妥的答法,不出错的好。
于是魏清婉陈述道:“姐姐她幼时因为身体不佳,父母听了算命大师的建议,将她送至乡下静养,期间与附近的农户学习了种植开垦之法,又拜师天工大师学习了一阵。”
魏清婉不敢否认魏若当众说过的话,只能被动地选择帮魏若圆谎,因为魏若在乡下的那个谎言一旦被戳破,连带她的身份也可能被揭穿。
“姐姐出嫁后就鲜少回府,臣妾也不是很清楚姐姐近日来的事情。”魏清婉解释道。
魏清婉所会的这些东西都是寻常大家闺秀所会之物。
齐诗婧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睛,露出了娇羞的神情。
“今日姐姐她这般说了,应是不会有假的。”魏清婉回答道。
楚恒:“一个楚澜已经够让我头疼了,真不想再弄出睿王来给我添麻烦。”
“臣妾不清楚……”魏清婉再次表示不知道。
“她可有提前告知过你她能做出霹雳弹还有那提升霹雳弹投掷距离的铜制之物的事情吗?”楚恒又问。
“睿王活不久,这事我们已经反复确认过了,当初表哥你不放心还几次派人夜探睿王府,已经得到明确的答案,他确实不长命。而且他没有装病的必要,如果他不趁着现在笼络人心,在朝中建立自己的势力,即便他日皇上将皇位传于他,他也坐不稳的,他装病就是绝了自己的后路,没病也和有病一样了。”齐诗婧分析道。
楚恒越听越失望。
周围下人见状连忙识趣地退下。
“睿王虽是个病秧子,但父皇偏爱他,现在还让他得了个贤内助,你让我如何不担心?万一他是装病的,岂不是能杀我个措手不及?那楚亦到底是昔日徐国公的外孙,而徐国公府和徐皇后又是被……”
“你怎么什么都不清楚?”楚恒有些不高兴了,表情严厉。
考虑到魏清若应当不会欺君罔上,魏清婉判断魏清若既然敢在中秋宫宴这样的场合献上此物,应是不会作假的。
“臣妾不清楚……臣妾不曾见过那位大师。”魏清婉垂着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这些事情本王都已经听过了,说点本王不知道的,比如那什么炮的,是否真如她所说的那般厉害,有望击退倭寇。”楚恒道。
魏清婉被吓到了,神情惊慌,不知所措。
房间内,人影晃动,娇喘声夹杂着沉重的呼吸声。
“臣妾不曾学过。”魏清婉小声回答道,声音带着轻微的颤动。
倒不是齐诗婧所言有多在理,而是齐诗婧的发言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楚恒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你有何见解?”楚恒问。
“现在还不好说这江山就是本王的,如今横在我面前的还有景王楚澜和睿王楚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