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闯!”
昏昏欲睡的杨闯稀里糊涂的站起来,“该我值夜了?”
“值个屁的夜!你睡糊涂啦!”
杨泰掀开帐帘抱着两坛酒走进来!
“陛下好口福,您看我还带了什么?”
展开油纸,竟是一堆熟牛肉!
“你怎能偷军营里的伙食!”
“诶,圣上可是错怪我了!这可是我出去买的,将士们的伙食咱是碰都没碰!”
“这么晚了你去哪买的?”
“找了个店子,破了门进去的,这肉还是我自己切的!”
“军营偷不得,你也不能偷寻常百姓家的!”
“圣上可否让小的把话说完?就这点我还舍了十两银子在那,早知道身上就该带些散碎的!”
杨泰倒了碗酒,抓了些肉,坐到一边还在嘟囔,“可惜了十两银子,可惜了我的女儿红!”
于是脑袋又迎来一个纸团,“婆婆妈妈的,怎么就带了你出来!闯你说说看!”
“哦!”杨闯清醒不少,君臣几个便席地而坐,就着酒肉,“我去了倪家,还是慢了一步,尸体已被清走了!连块碎肉都没见着!”
正在挑拣肥瘦的梁帝听闻,蹙着眉呷了口酒!
“嘿嘿,圣上恕罪!”杨闯接着道,“但我还是发现了一枚毒针!怕是他们撤的急,来不及捡拾干净!那老乞丐身上的毒针也被我们取出来了!”
梁帝打断道,“可又重新安葬好了?”
“圣上放心!哪有挖了不埋的道理,绝户的事咱可做不来!”
“老乞丐中的毒针二哥已经说了,验证无误!但和纪家院子里掉落的毒针又不一样!”
“中了那毒针绝没有活下来的道理!”
“可就底下追踪之人所说,那人必是中毒之相,可他不仅活了!还两天连夜滴水未进的活着!”
“最后才撑来这余城!也许是他命不该绝,碰到了他的老相好!”
坐在一旁的杨泰忍不住问道,“三弟,那到底是什么毒?”
梁帝也问道,“还没验出来吗?”
“验出来了!”
“那你咋不说?”
“这圣上你也没问呐!你这不是今儿才提吗?”
梁帝抚了抚脑门,“你接着说!”
“是温柔种和云雨香掺在了一起!”
杨恭道,“温柔种是秋宁草的种子?”
“二哥说的不全乎,温柔种算是秋宁草和驼罗草共生一处而新生的一种种子!”
“驼罗草不是可解天下奇毒?怎能和秋宁草长到一块去?”
“圣上英明!可这天下相生相克之物可是大有玄妙!我这么跟您说,驼罗草是可解毒,但遇着温柔种,就像爹爹遇着了自己的孩子!”
“还真是神奇!”
“那云雨香呢?”
“致淫致幻的毒,他的本物是普悲树结成的果!后来制成茶饮,可卖火了一阵子,后来被圣上您禁了,叫……叫啥来着?”
“合鼎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