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骊幸倒是与那老妪多说了几句,但始终不是一个年级的人,说话也说不上,没几句便都不说了。
老妪在这里,女郎们更是不方便说什么闺中趣事,一帮人都没怎么再交谈。
只有宁伯侯之女惊觉谢家女郎不见了,询问了两句见都没人知道,便慌慌张张的跑去找。
自然是找不到的,所以这之后便再也没见过宁伯侯之女的身影。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聚集的人都玩好、吃好,各回各家。
韩骊幸在出了宁伯侯府之后,站在衣车前与王弗苓道:“今日我不是看你的面子不说那些事情,而是想着不能给韩家抹黑,你往后好自为之!”
她白了王弗苓一眼,也不愿与王弗苓再同乘一车,居然跑去跟韩骊华一起,把韩骊鸢给赶了下来。
韩骊鸢委屈巴巴的来到王弗苓面前,王弗苓也十分无奈,让那小丫头上去。
衣车启程,走了约莫一刻钟时间,突然猛的停了下来。
王弗苓问那车夫:“怎么了?”
车夫道:“外头有人拦着,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王弗苓一愣,难不成晏都大街上还能遇上歹徒?她掀开车帘一看,傻了眼。
宁伯侯世子骑着高头大马立于衣车前头,锦衣玉冠,翩翩少年郎。
他见里头这人真是他魂牵梦绕的女子,欣喜万分,却还是做出一副极有礼貌的模样:“不知女郎可否借一步说话?”
王弗苓纳了闷,今日这都是怎么了?人人都要她借一步说话。
方才那素衣女子也就罢了,可宁伯侯世子她不想招惹:“世子莫要为难我,天时不早了,我还急着回府呢。”
他却道:“不会耽搁太久,片刻便好。”
与王弗苓同乘的韩骊鸢也好奇的凑上前来往外看,见到宁伯侯世子,小丫头口无遮拦:“好俊俏的郎君,你找我家长姊作甚?”
宁伯侯世子大笑起来:“好一个水灵丫头,我寻你家长姊自然是有话要说。”
韩骊鸢瞧了瞧王弗苓,又看了看宁伯侯世子:“长姊,那是您的夫君么?”
王弗苓无奈叹息:“别乱说话!我去去就来...”
韩骊鸢连连点头:“好......”
王弗苓便从马车上下来,问宁伯侯世子:“去哪里?该不会在大街上说吧?”
他也从马背上下来,指了指街旁的那家酒楼:“上那里去说。”
于是,两人便朝着酒楼而去。
宁伯侯是个男子,出门在外少不得银钱,宁伯侯府从来不会短了他的开销,所以他大手大脚的。
这不,今儿又包了个雅间。
进去之后,他从怀里摸出一件东西,二话不说的就要往王弗苓头上戴。
王弗苓连忙避让,斥道:“你这是做甚?我二人本没有什么干系,你这钗子别往我头上戴!”
他不肯:“怕什么?不就是一支钗子?往后你要金山银山,我都可以被你搬来。”
看着他又一步步的靠近,王弗苓大骇,原来祁阳所说不假,宁伯侯世子还真是个风流惯了的浪荡子。
“你别动!你要是今天敢把这东西给我,我就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