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门前只剩东方骥孤零零一人,站得挺直如松。
高大的身影隐在黑暗中,随着不远处偶尔经过的灯笼,时隐时现,孤独寂寥。
周围安静若鸡,只有墙角偶尔传出一两声细碎的虫鸣。
东方骥提着花篮,花篮里装着花和糯米糕,闭目回想着跟小女人拥抱亲吻时的甜蜜,闻着鲜花散发的阵阵幽香,恍惚间差点咧嘴睡着。
烈风提着打包的饭菜,飞奔回来,手上电筒光照亮整条巷道。
“王爷,我来拿着花篮,你先吃饭。”
看到王爷宝贝花篮的劲,想也知道他舍不得放到地上弄脏。
“嗯。”
东方骥把花篮递给烈风,他则接过食盒放在地上,蹲下去风卷残云地狼吞虎咽,不到五分钟,他便站起将花篮接过,重新站得笔直虔诚。
食盒里的三个菜外加两碗米饭,他只吃了三分之一。
烈风摇摇头,蹲下细嚼慢咽,如果他估算无误的话,接下来应该没他什么事,他就只管安静当个旁观者便可。
驾!
驾!
驾!
疾速的几道马蹄声,转瞬来到二人跟前停下。
“骥师弟,听说你被阵法难住,我还没在外面见识过其它阵法,特意跟随烈云侍卫过来瞧瞧。”
季飞燕下马,三两步蹦到东方骥身旁,声音如银铃般响起,一如当年少女时,她身后寸步不离跟着两名侍女。
东方骥不满地狠瞪了烈云一眼,怪他带人来添堵。
烈云被瞪的打了一个哆嗦,连忙解释,“是季小姐不愿说,非要亲自来破阵的,这不关我事。”
说完连忙闪到烈风身后,寻求庇护。
东方骥还没开口,季飞燕便接过话嗔怪道:“骥师弟莫非不欢迎我?还是信不过师姐的本事?不如先让我试过再说。”
来都来了,再把人赶回去就是他的不对,东方骥把花篮往另一边藏了藏,冷淡道:“那就有劳师姐了。”
季飞燕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如烟似雾,三千青丝挽起的流云髻,上簪一支白玉兰花簪,一支银色燕子衔珍珠流苏钗环,素净大方。
娥眉淡扫粉轻施,明眸皓齿小琼鼻,娇若盛放木芙蓉。
电筒强光下。
她盈盈秋水剪眸,脉脉含情看向东方骥,没有立即动手破阵。
“骥师弟下午说的有事,就是来这里找人,可否跟我说说,里面住的是骥师弟的哪位故人?”
东方骥扶额,他不想让季飞燕跟小女人碰面,怕被小女人误会,现实偏偏事与愿违。
他一旦说了,以季飞燕的脾性,一定会跟进去。
在这位苍羽宫的小祖宗面前说谎,无疑是挑战师门的威仪,除非他叛出师门,废去在师门所学的一身武功,还要落个欺师灭祖、大逆不道的罪名。
代价太大,他承受不起。
他只能老老实实回道:
“是本王皇妹和她师父住在里面。”
这时,他反倒希望破不了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