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吁吁跑到兵营门口处,她走出兵营门,问他:“师兄,我父亲呢?他还好么?”
既然他告诉守门的他是自己师兄,自己似乎只能这样称呼他了。
况且他是自己父亲的徒弟,若比自己年长的话,自己确实应该叫他一声师兄。
“他还好。”于其回她道。
青枝见他神色中没有悲痛,心便没有那么慌张了。
如果父亲出事,他的神色一定不会这么淡定。
“那他怎么……让你一个人来了?”她本来想问的是,父亲怎么没有来,转念一想也许父亲还是在顾及郑杭裴的病,所以让于其一个人跑出来了,于是才改了口这样说道。
“他让我过来的原因是……让我来传达一下他对你的关怀,毕竟你在这兵营里这么久,他放心不下。”
青枝觉得和他在这儿有许多话不便明说,而且她也猜测,他突然一个人出现在这儿,必然不是父亲让他向自己传达关切,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这别的原因,一定是他不便在这些士兵们面前说出口的,于是她问守兵营门的士兵们:“大哥们,他能进去一下吗?现在天快黑了,这附近大概都没有住处,天又冷,他一个人在外面随便找地方睡觉的话就冻坏的。”
这些士兵相互对视了一眼后,其中一人说道:“这事我们得问问太子殿下。”
青枝道:“那就劳烦你们了。”
她话音落后,便有一名士兵前去汇报太子殿下去了,不多时,这士兵返回,对青枝道:“太子殿下让你二人一起过去一趟。”
“谢谢大哥了,我们这就过去。”
青枝说着便和于其一起往太子殿下的帐篷走去。
在康山这边,她还没去过太子殿下的帐篷,但她大概知道他帐篷的方位,通过黎下城北,璃山,以及康山这三次的安营扎寨的地点她已经发现了,帐篷的顺序号和相对位置是固定不变的。
不管到哪个地点,她的帐篷都对着陆世康的帐篷。
她周边的帐篷里的士兵也从未变过。
她也去过军医营,发现军医营的位置永远是在兵营的北端。
也因此,虽然在康山还没去过太子殿下的帐篷里,她一下便找准了他的方位。
带着于其来到太子殿下的帐篷以后,就见太子殿下正在坐在桌前看着一本。
在她和于其进来后,他便把放在上面前的桌子上,面带微笑问道:“孔大夫,这便是你师兄?”
她连忙向太子殿下行了一礼,道:“对,这正是草民的师兄,姓于,名其。”
于其在她旁边也同时对太子殿下行了一礼,道:“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你既然是孔大夫的师兄,那来到这兵营里,必然是有事情的了?”
“回太子殿下,草民的师傅让草民来这儿,是想让草民顶替我师弟的位置,让我留在兵营里,让他先暂时回江北城去。”
他师傅的意思他再明白不过了,他是想让他和青枝一起呆在这兵营里,好相处出感情来。
但他自己思虑再三后,认为自己不一定会讨得到青枝的欢心,如此一来,还不如让自己留下,让青枝离开这儿。
这样师傅也就不必担心她会被坏小子给糟蹋了。
“哦?”太子殿下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看着于其,“那么,你有何过人的医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