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去练球了,下个月有国赛,康正行一定要来。」
非常好,一句话都没有对我说,他只是站起身,连送来的那杯绿茶都没喝,转身就走出「小歇」。
「对不起。」康正行低下头说。
「干嘛说对不起?」
「他平常自以为是惯了。」
「看得出来。」我笑了。
看来「交换秘密」这件事情是很危险的,因为当开始跟人交换之后,就会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懂得保守自己的秘密。
之后有几次放学,我会陪康正行到球场看余守恒练球。
只是每次,余守恒都会在球场上,意识到场边康正行的左右,有另一个人,我的存在。
他瞄着我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一个正在挑衅他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不,我大概知道为什么。
「就跟说要早点来,早点来我就不会输了。」
「干嘛输球还要怪我?我不是早就跟说我今天要开校刊会议。」
「我哪有输球?」
「自己刚才说输了啊!」
「谁叫没有早点来?」
「我已经跟说过了!」
我想替他们打个圆场,到投币机投了一罐矿泉水,想递给余守恒,不过他根本就没有理会我。
「根本就不是去开什么校刊会,不想来以后就不要来。」
「我哪有说我不想来?」
「那干嘛不自己一个人来?」
康正行没有再说话。
余守恒倒是一把抓住自己的背包,转身离开,
我只好把手中的矿泉水转给康正行,但是他没有拿。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从他的背影,我似乎看到一种心痛的感觉,一种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心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