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乃,我就知道你能行,烟花大会办得非常成功,好评如潮!”
雪之下父亲比起大拇指,笑容满面。
“嗯。”
厨房里,雪之下雪乃将东西放好,伸手取下墙上的围裙系在身上,问道:“父亲就是来说这件事情的吗?”
“这可不是‘这件事情’的程度,这是天大的好事情。”
雪之下父亲比女儿看起来还高兴:“你最近没看新闻吗?之前还有记者采访我关于烟花大会的事情,狠狠夸奖了一通烟花大会,在传统中展现创新,历年来最好的一次——陛下登基不久,便政事清明,创下丰功伟绩,实乃圣皇明君!”
雪之下父亲换了副恭维的嘴脸。
雪之下雪乃抬手抵着额头:“父亲,你还是别学白君说话了,挺奇怪的。”
“什么叫我学他?”雪之下父亲不满道,“分明是他东施效颦,鹦鹉学舌……”
“每次白君说话,我都得先生气一下。”雪之下雪乃幽幽道,“父亲故意这么说,是想气气我?”
“咳咳。”
雪之下父亲端正态度:“总之是好事嘛,雪乃看上去怎么不太高兴?”
“……最受欢迎的,应该是白君鼓捣出来的对人烟花吧?”
雪之下父亲纠正道:“是在雪乃领导下,奸贼谄媚之中,献上的对人烟花。”
“如果仅仅是我自己的话,应该会按照往年的举办流程,办一场平平无奇的烟花。”雪之下雪乃打开水龙头。
还没等她准备洗菜,雪之下父亲就抢先一步来到占据水槽使用位,撩起袖子开洗。
“放着我来!我洗菜熟得很!”
雪之下雪乃无语地稍稍让开距离,靠着厨台继续说道:“烟花大会上有趣的东西,都是白君瞒着我偷偷准备的……”
“话不能这么说,将最基础的一切安排好,不就是雪乃的功劳吗?外行人才看泥土上冒出来的狗尾巴草,真正让狗尾巴草站稳的东西,是深入地下的根系。”雪之下父亲熟络地将蔬菜清洗好,“区区奸贼,只是会些奇巧淫技。”
“父亲,谁做得更好,功劳就该归谁。”雪之下雪乃淡淡道道,“事实是烟花大会上,白君的行动给庆典增色很多,这就是他的功劳,父亲,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的行为很恶劣。”
咕呜!可恶的奸贼!
雪之下父亲咳嗽一声,擦干净手之后:“那么正式接触家里的事情之后,雪乃有什么想法吗?”
“我要学和想的东西,还有很多。”
雪之下雪乃沉吟一下后,做了个总结。
“那就加油吧——你等等,我这里还有个礼物要送你,庆祝你成功操办烟花大会。”
雪之下父亲离开厨房,不一会儿就折返回来,手里拿着卷起来的一张宣纸,他解开捆着的绳子,嘴里配着音:“铛铛铛——!”
很有厚重感的纸面上,墨迹如钢筋铁骨般堆砌,纵横交错成几个汉字。
砥砺奋进。
每一抹笔锋都浸出锐利感,宛如刀剑象形而成的字体。
雪之下雪乃有点意外:“法?”
“这是你母亲的墨宝。”雪之下父亲眨眨眼,“感觉怎么样?”
“嗯……”雪之下雪乃沉吟道,“母亲觉得我做的还不够好吗?也是,烟花大会让人印象深刻的东西,基本都是白君的手笔……”
“唉?没没没!”雪之下父亲连忙说道,“这是大女神在夸你呢!你也知道她的性子,哪怕是夸奖别人都得在话尾补一句鞭策,这么多年都成习惯了,没有说你做得不够好的意思,这是说你做得很好,期待你能做得更好!我保证,大女神写法的时候,特别开心……”
“我知道。”
雪之下雪乃忍不住笑了声:“开个玩笑,父亲不用这么紧张。”
“?”
雪之下父亲一愣,看着女儿嘴角扬起的弧度,心中一喜,脸上跟着露出笑容:“哈哈哈,雪乃还挺会开玩笑的。”
“不过,大女神是什么意思?母亲?”
雪之下雪乃古怪地问道。
“……咳咳,尊称,尊称!”
“父亲怎么和白君似的,给别人取奇奇怪怪的外号。”
雪之下雪乃吐槽一句。
“哈?那家伙给别人取外号是不知轻重,轻率浮夸!”雪之下父亲当即战意凛凛,“我心里这么称呼你母亲,那是出于敬重和亲近,根本就不是一个水平上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