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夫子!”
许铁匠向来守规矩惯了,一见到赵小川就开口称呼了声。
许四小姐也跟在身侧行了礼,不一会儿又面色潮红地微微抬起头来,眼神温柔似水。
与赵小川平视了一阵后,又慌慌张张地将目光移向别处。
“许伯伯,您不必多礼,以后我还有很多麻烦您的地方呢!”
“小川,马车都备好了,路程不远,马上就可以出发了!”
冯四娘人还未到,声音便在门外响了起来。
脚步声也越来越近,随后便大包小包带了些吃食,还有几个装着酸梅膏的四方盒子。
“小川,怕你和许四小姐晕这马车,我就擅作主张装了些酸的,备着路上解解闷,大家也不至于无聊。”
“多谢四娘心意!那我们便走吧!”
于是,冯四娘转身走出屋外,赵小川、杜信、阮策、许铁匠、许四小姐,纷纷跟在她的身后,出了门,来到准备好的两辆马车旁。
冯四娘很快将人员平均分成两拨,她领着许家父女首先坐上了马车,而身后,自然是赵小川、阮策和杜信。
“阿信,他俩交给你了,切莫跟丢了。”
冯四娘探出头来,朝着杜信说道,便交代了地址——城郊阮家,便放下帘子,吩咐邓叔往前赶去。
要说这阮家,是陇笕城中的大户,拥有良田和庄园最多。而眼下赵小川要建造茶坊,便只能由这阮家入手。
“杜信哥,这阮家可做什么营生?为何拥有那么盛大的家业?”
赵小川之前的记忆里并没有半点阮家的存在,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说阮家,他就莫名地觉得熟悉。只是究竟因何觉得熟悉,他就不知所以了。
“说起这阮家,倒是和四娘有颇深的因缘。阮家如今的家主阮泽清,听说可是四娘的青梅竹马!”
“还有这事?展开说说?”
阮策一听说要去拜访冯四娘的老相识,便八卦地从凳子上弹起来,眼里净是玩味的笑意。
“杜信哥,这怕不是哪里听来的胡诌话吧?我与四娘相处那么多年,为何从来不曾听她提过这个阮家家主?”
赵小川挠挠头,他还真是从原主的记忆里找不出半点关于阮家的痕迹。
“你不觉得这恰恰说明有古怪吗?小川。你说这陇笕城虽郡县罗列,民族众多,但不至于听都未曾听说过吧?”
阮策越发觉得其中有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便一脸兴奋地望着赵小川和杜信,开始脑补着冯四娘与阮泽清年轻时候的事。
“是倒也是,不过再怎么说,这毕竟只是道听途说,做不得数,我们可不要再胡乱揣测了。”
赵小川正因从来没有听说过冯四娘的八卦,自然不信她与这阮家家主的有何瓜葛,便开口劝着阮策不要随意编造。
“小川,这你就别操心了,等我到了这阮家,铁定将这阮泽清打听得清清楚楚,到时候再来告诉你是或不是。你也不必为此分心,好好开展自己的计划便是。”
“阿策,不管怎样,你还是不要那么冒失,不然节外生枝可不好。”
“是了是了,我自是晓得!”
阮策嘴上虽然应承着,心底里却打起了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