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发现了在他身后站着的姜微，她盯着他，眼底若有所思。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他丝毫没有感受到。
不过在道上混了这么久了，他根本没把姜微放在眼里。
点了根烟，方泰靠在栏杆：“妹妹，一个人啊？”
躲在暗中的时渡眼神中闪过一丝血芒，舔了舔后牙槽。
姜微屏气凝神，再次感受。
时隔一个晚上，他身上的系统气息更加浓郁了。
这说明，系统变强了。
“我就是来找你的，”姜微开口，“你身上的系统要你做什么事？它许诺了你什么？”
方泰僵滞在原地：“你知道我身上有系统？”
“别废话，我没有多少时间。”姜微满脸烦躁。
方泰把手中的烟扔到海里，这个时间点，所有人都在前厅，此处只有他们二人，倒是方便动手了。
至于她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以后慢慢审问就是了。
方泰活动着手腕：“是你自己找上来的，那可就不要怪我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姜微冷凝着他，凭空一个巴掌扇上去，就把方泰扇到了地上。
方泰扼制住喉咙上涌出的腥甜，第一次正视着眼前的少女。
刚刚她明明没有碰到他。
这种非自然的力量，这段时间他可太熟悉了。
“有点意思。”方泰起身。
“系统，给我兑换十点身体强化。”
姜微嗤笑：“你是在找它吗？”
她伸开手掌，赫然是一团白色物质。
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怎么，她手中的东西竟然在微微颤抖。
姜微略一用力：“说，你是它的第几个碎片？”
它依旧瑟瑟发抖，默不作声。
不知为何，它害怕眼前这个少女身上的气息，由内而外的恐惧。
姜微皱着眉头，再次使力。
“哇——别捏了，我说我说！”
姜微挑眉，还真是没骨气。
方泰惊惧的看着她手中的东西，没有嘴巴没有脸，就像是一捏就散的雾。
但是会开口说话，声音和他体内自称系统的东西一模一样。
“我不知道什么碎片，我只知道我的名字是小七，别捏了别捏了……”
“你的目的是什么？”
小七的叫声戛然而止，哆嗦着声音：“接近你，夺取气运，然后占用宿主身体，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方泰黑着一张脸，对小七怒目圆睁。
好啊，他辛辛苦苦这么久，到头来却是帮助系统夺取自己身体。
姜微似笑非笑看了方泰一眼，方泰只觉得受了无上的屈辱。
他堂堂青龙帮二把手，竟然被一坨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耍的团团转。
“你提升实力的方法是什么？”
“杀人。”
瞧着姜微一瞬间散发的杀气，小七都快急哭了：
“不是我杀人，是宿主杀人，杀一个人十积分，一百积分就可以升一级。”
方泰盯着姜微愈发危险的眼神，连忙摆手：
“我没杀好人，我杀的都是黑帮上的人。”
讲完一愣，见了鬼了，他怎么会和她解释这些。
小七小心翼翼开口：“我说完了，你能不能放我一马？”
想的倒挺美，六六的碎片，一个靠杀人升级的系统，能是什么好东西。
微弱的电流闪过，小七就这么安详的去世了。
丝毫没有反应过来。
方泰眼神微眯：“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