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觉得很是奇怪,那铺子不是做得好好的,也盈利不少银子,生意人有钱不赚,这是为何?
李清婉则淡淡道,“我收到消息那里时常有土匪出没,最近会经过那里,我若不先关掉,那么多的丝绸布匹且不白白被他们抢?这些铺子都是我的嫁妆,我怎忍心他们受损?”
“夫人,您是说……”
“别废话,关掉就可,什么时候土匪离开再开也不晚。”
张老板算是明白了,立刻夸奖她,“夫人真是深谋远虑消息灵通,小的这就去安排,巧了,今日下午就有一批名贵丝绸要准备送往那里,那也……”
“立刻断货,都关了的铺子没必要在送,记住,不要让司马家任何人知道此事,明白吗?”
这话可让张老板不明白,“夫人,连您婆婆也不行?”
“不行,这些铺子是我的嫁妆,我想如何就如何,和司马家半钱关系都没有,若他们问了你就说一切正常,明白吗?”
“夫人,您好像变了……”
“少废话,去办!”
这边,等张老板离开后,那司马老夫人也去看孙子回来了,孙子已经退烧了,这让她心里也松口气。
可她看到张老板来司马家很是奇怪,他来作甚?
侍女也觉得奇怪,“老夫人,是负责河西铺子的张老板,他怎来了?”
河西铺子那边实际的老板其实是她儿子,当然此事清婉不知,这一年多来,她一直都替儿子瞒着媳妇儿子没死的消息,儿子本不喜李清婉,当年他们家若不是需要李清婉的身份来摆脱困局,她也不会同意她嫁过来。
如今,他们家的所有产业都是李清婉带来的嫁妆,司马家不能没有李清婉。
所以,全家人这才配合儿子想了个法子,让他诈死,可如今负责河西生意的张老板也来了,这让她莫名有些不安和心虚。
莫非李清婉察觉了什么?
“春花,你去打听清婉找张老板作甚?”
等春花走后,司马夫人亲自端着红糖水走到李清婉屋外,“清婉,是娘啊,快开门。”
李清婉本在整理账本,可听到老太婆的声音便立刻收好躺在床上。
她前世为了把司马家的丝绸生意做大做强,每日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才三十几岁就有了白发斑驳,人也显得操劳苍老不已,再看看自己如今,风华正茂才十六岁,肤白貌美大长腿。
多美好的十六岁啊,这一世她要为自己而活。
“进来!”
她已经恶心得连娘都叫不出口。
枝丫一声,外面司马老夫人推门而进,看到她在休息忙立刻走了进来,“怎就你,丫头紫儿怎没伺候?”
“我让她去办了点事,您怎来了?”
“娘担心你的身子,特意去厨房亲自熬了红糖阿胶,你快喝下,喝下就不疼了。”
看到那一碗黑乎乎的红糖水,她只觉得讽刺,若是前世她一定会感激涕零把心扒给他们,可如今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