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陆肆与按下灯键,解开浴袍,表情厌世萎靡至极,“宝宝,你自己看……”
盛洛梨抬眸一瞧………
小姑娘怒气消散了些,心也跟着软了,身子不由自主的凑近男人,瓮声瓮气的道:“谁让你使诡计骗我回家?下次再耍我、我就废掉你。”
“嗯嗯,怪我不好,怪我太爱宝宝了,我以后少想你,孤家寡人独守空房。”
陆肆与冷沉沉的晃悠当年为盛洛梨自残的手臂,阴阳怪气道:“年纪大旧病复发,也没个老婆守在病床,嗯嗯,是我活该。”
“……”盛洛梨没好气的抱了抱他的手臂,“好啦!你那儿还很疼吗?要我怎么做?”
陆肆与无辜的看小姑娘单纯脸蛋,幽幽地叹气:“还能怎么做?宝宝安慰我……”
盛洛梨内心尖叫声:说好的不可一世冰冷霸总呢?
电视上的陆肆与和床上的陆肆与根本不是一个人好么?
她老公可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一晚和她十个套啊!
尽欺负她做流氓事。
盛洛梨替他揉了揉,“可以了吗?”
“不可以。”陆肆与理直气壮地道:“天气冷,保暖。”
说到底,陆先生是太爱她,迫于无奈才利用儿子坑蒙拐骗的哄她回家。
盛洛梨懒得和他计较,温柔的替他揉着,陆肆与黏人的亲她的嘴,她也没有推开。
“老公,看会电视吧,免得你待会受不住,又去洗冷水澡。”
她现在怀孕不过三月,不能亲昵,躺在床上看电视能分散些注意力。
陆肆与控制呼吸,亲了亲小妻子圆润的耳珠,拿起遥控器随便按了个频道。
盛洛梨准备走,男人又抓住她,按回去,“你做你的事,我看我的电视。”
“……某女满脸黑线:“这样真的好吗?”
“没事,老公喜欢。”陆肆与坐在床上,无赖的命令小妻子。
电视正好播报一则新闻:“陆氏财团于今日九时发布公告,董事长陆华康先生重病住院,继承人之位则由陆三少爷,变更为陆二少爷,陆肆霆——”
盛洛梨错愕的瞪大双眸,看着电视屏幕上的陆肆霆已经彻底摆脱轮椅,身形笔挺的出席新闻发布会。
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意气风发的站在现场,睥睨台下西装革履的高层们,修长的手指握着麦克风,谈吐尊贵,逻辑清晰的指示陆氏财团工作!
“怎么会这样,老公……”盛洛梨忧心忡忡的侧过脸看陆肆与,“继承之位被陆肆霆夺走了……”
男人突然滚动喉结,餍足的把脸埋在盛洛梨的肩膀上,“嗯,宝宝,谢谢宝贝。”
某女气愤的咬咬牙:“臭禽兽,我在跟你说正经事呢。”
陆肆与懒懒的扫了扫电视,口吻淡凉:“父亲早在三年前就更变了继承人之位,只是等陆肆霆腿疾痊愈才公布罢了。”
“是因为三年前你跑到东南亚的地震灾区救我,耽误了财团要事对不对?”
盛洛梨愧疚的咬住唇瓣,眼眶瞬间就红了,“是我害了你,老公……”
“啧,都要当第二个孩子的妈妈了,还是这么轻易掉眼泪。”
陆肆与把小姑娘抱在怀里哄,用湿纸巾给她擦干净手,深深凝视她泪意朦胧的双眸,邪肆的嗓音多了分稳重:“我在下一盘棋。”
“老公,你要报复陆肆霆?”
“他害死了我们的双胞胎,又害你在地震中早产。”陆肆与侧目看着电视机里的男人,黑眸掠过一抹狠戾:“我要他痛不欲生,人财两空。”
盛洛梨握住陆先生的大掌,若有所思的猜测道:“所以,你在暗中操控一切?让他顺利坐上继承人的位置,养肥了再宰?”
“话糙理不糙。”陆肆与低低笑了声,在小姑娘额头一吻,语气无比阴鸷:“宝宝,如果我杀了你的表姐,你会不会怪我?”
电视机忽然出现盛以棠清冷高贵的身影,她身着中式改良旗袍,以陆氏顶尖设计师的身份陪在陆肆霆旁边,大方得体地招呼在场董事。
想必这些年,姐姐应该和陆肆霆感情很好吧,毕竟她靠着这男人在时尚圈获得至高无上的地位。
这些年,盛以棠连一通电话都没打给盛洛梨,不关心她过的好不好,怀孕辛不辛苦,甚至……
对于三次下毒这件事,没有一句道歉。
盛洛梨身影一顿,颤着声音开口:“老公,倘若你坐上最高决策人的位置,姐姐可不可以交给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