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洛梨冲回家,伸手护住铁门,单薄身子在五个糙汉面前纤弱的可怜。
她含满泪珠眸光倒映出男人们凶神恶煞的表情,柔美的声音带着坚强:“有什么冲我来,不要动这间房子。”
“哟喂,冲你来?”
脖子挂着金链的王哥盯着她雪白的肩颈,咧嘴大笑,“小姑娘想我疼你是吧?”
男人突然凶狠地抓起她的手,放在全是铆钉的腰带上,“先陪老子舒服了,再陪我的弟兄们痛快一场!”
“不可能!”盛洛梨不断挣扎,可男女力量悬殊,她三两下就被抵到墙角。
肩膀被死死按住,膝盖重重跪在粗砺带着石子的水泥地上,鲜血染红一片。
“臭娘们听好了!不还钱,我不仅要拿你这副身子抵债,还要把这栋楼拍卖出去!”
这是爸爸留给她的祖屋,是爸爸一砖一瓦筑建的家。
叔叔千叮万嘱要她守住,绝不能被夺了去。
盛洛梨合上杏眸,清冷的声音裹挟着绝望,“让我进去拿钱,我还剩下三万块……”
“三万算个屁!你妈欠老子三十万!”
王哥那群糙汉压根不听,他们现在只想把盛洛梨往死里欺负。
长得那么漂亮早该给他们兄弟享福了!
盛洛梨宁死不屈,愤恨地咬住男人手掌,宛如被逼入绝境的小兽,誓要咬断王哥的手指!
“你个下地狱的死娘们!”王哥额头爆青筋,一脚踹在她的肩上,“把她丢进臭水沟!”
盛洛梨额头磕在墙角,鲜血淌满脸颊,她贪婪的呼吸空气,大口喘息。
几个马仔往她身上吐口水,“小贱人咬王哥想见阎王是吧!”
他们抓住盛洛梨的头发往小巷出口走去,外面有一条臭水沟,能把人淹死。
倏地,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车队飞驰驶来,势不可挡横停急刹,挡住糙汉的去路!
马仔看见那一串串连号车牌,立刻猜出车队的主人是帝城首富,陆氏继承人陆肆与。
高大威严的陆氏保镖将他们死死围住,陆肆与俊脸冷冽,眉宇阴鸷地从人群走出。
黑色的大衣,凌厉阴沉的脸色,几乎将他与黑夜融为一片。
他深邃幽暗的眸光直直打在盛洛梨肩膀上那两双布满纹身的手掌。
离开不过十分钟,蠢东西又被欺负了。
他不该丢下她,应该把她拴在裤腰带上。
陆肆与一步步走向盛洛梨,清冷疏离的气质倏然变得病态阴狠,眸中的火光能将现场烧殆尽!
“陆、陆总!”马仔第一次亲眼见到陆肆与,惊骇瞪大眼睛,双腿抖成筛子,抓住盛洛梨肩膀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手中拎着的黄毛丫头,是陆总缠着要托付一生的心肝宝贝。
陆肆与脸色森冷迈着步子,身旁的林耀掏出染毒的刀子恭敬递上。
陆肆与力度狠绝执起,嗜血抬起眼皮,将两只刀子飞掷在马仔的眼睛上!
“啊!”马仔歇斯底里尖叫,双手立刻从盛洛梨肩上撤回,跪倒嚎哭,血洒了一地。
王哥踏出巷子,瞧见陆大总裁把姓盛的小丫头抱在怀里,就知道自己摊上滔天大祸了!
他转身想逃,却撞到两个戴墨镜的保镖,“饶命,饶命啊——”
保镖用枪抵着王哥的虎背熊腰,将人带到陆总面前。
陆肆与抱着盛洛梨在就近的小诊所坐下,他宝贝似的替她处理伤口,嘴里却在暴戾低吼。
“你被人打不知道喊我名字?跟我开口提要求能少块肉?”
他边吼她,边用酒精棉球按她额头。
盛洛梨痛到流泪:“陆先生,好疼。”
“疼死你。”陆肆与冷着脸训她,心里也跟着疼,“省得让我挠心挠肺。”
盛洛梨仍在后怕中发抖,陆先生使蛮力给她消毒,她痛得忍不住来回闪躲,凌乱的碎发黏在血迹斑驳的小脸上,更不好处理伤口了。
“欠你的。”陆肆与低咒一句,找诊所大夫的女儿借来一根浅粉色发绳,咬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