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禁下意识的汇聚于朱高煦的身上。
而听了这话的朱高煦,却是未作回答,转头看向一众因严刑逼供,遍体鳞伤、混身是血瘫软在地上的袁家府上的奴婢,闻着院内飘荡着的厚重血腥味,不禁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出言问道:
“纪大人”
“审问了这么多人,可否有关于袁家等人离开临川府城的踪迹?”
“或者说,是否有审问出有用的东西来?”
纪纲闻言,神情一肃,面色流露出些许的尴尬之意,无奈的摇了摇头,言语中尽是无奈之意,道:
“回王爷。”
“恕下官无能。”
“袁家一众嫡系人员,已然消失不见。”
“府院内,所留下的人,全都是一些奴婢和仆人。”
“臣主持审讯,这么长时间了。”
“未有一人知晓袁家等人的动向,唯一有用的消息则是袁家所留下的密道。”
“不过,整个密道在臣等入院内抓捕之前,也因袁家主事之人离开之时要求,被这些个袁家的仆从和奴婢们,给用院内的泥土给填了,更甚至有许多的地方,都被直接给弄塌方了。”
“至今为止,锦衣卫和将士们都还在努力的疏通。”
“根据方才下面人来报结合这些个奴婢的表述他们所填泥土的长度,差不多还需要大概两个时辰左右才能够彻底疏通,不过前提是前方的通道,没有被袁家撤离的时候故意弄塌。”
“如若后面的通道被弄塌的话.这个疏通的时间,臣不敢保证。”
得勒。
这话说的跟没说一样。
总结出来就一句话,一切全凭天意呗。
随着纪纲的汇报言语。
朱高煦的面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来,眉宇紧锁、神色中凝重之意尽显。
而后,他沉吟了片刻,转而看向一旁方才被押解进来,战战兢兢、神色惶恐,还未被审问十几个奴婢,徒然爆喝道:
“可有了解清楚。”
“你们的主子离开之际,可否有让你们准备干粮或者说,是否有带有干粮?”
“袁家一共有多少人,于府院中消失不见?”
被点名,质问的奴婢们。
一个个神色惶恐不安,特别是看到方才押解进来被审问的同仁,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处于愣神和惶惶不可终日的神情中,面对朱高煦的质问都未从恐惧中回过神来,完全处于懵逼之中,压根就没有或者说没心思回答他问题,一个个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倒在血泊中的昔日同仁,神情显得有些麻木。
负责押解的锦衣卫,见着眼前情况。
奔着身边近在咫尺的奴婢,就是一脚狠狠的踹了过去,直接将愣神的奴婢给一脚踹倒在地上,怒喝道:
“混账东西.”
“发什么呆,愣什么神?”
“汉王爷问你们的话呢?”
“一个个都耳聋了,都哑巴了吗?”
“还不赶紧回答,怎么的都需要我等给你们上上强度,上上刑,你们才愿意开口?”
倒在地上吃痛的奴婢,下意识一声惊呼。
紧接着听着耳边传来的威胁、提醒言语,闻着院内飘荡着的厚重血腥味,以及一众倒在血泊中的昔日同仁,身形不由得一颤,顷刻之间像是忘记了方才被狠踹的疼痛一般,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急忙出言道:
“不不.不要啊!大人”
“我们说我们说,我们什么都说。”
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