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娘掩唇轻笑:“这位客官,这菜不就是用来吃的?怎么会不卖?”她大声说道:“近日天香居便会推出新的菜式,欢迎大家前来品尝。”
她转头对裳若依说到:“妹妹可否有时间,跟姐姐上楼去叙叙旧?”
“正有此意。”
到了二楼,钱娘给她倒了杯茶:“快尝尝,姐姐刚得的新茶,香得很。”
“果然清香扑鼻。”裳若依尝了一口,笑道:“姐姐,妹妹一直有一个疑问,希望姐姐帮忙解答。”
“你且说来听听。”
“这里虽是县城,但是地处边陲,极北之地大多贫穷,为何这里富户如此之多?”
钱娘笑了笑:“你初来乍到,有所不知,这里虽是边陲,但是与西域的单恒接壤,那里物产丰富,往来这边做生意的人极多,一来二去,这里便跟着富起来了,加之这里的人口腹之欲较强,吃食的生意还是很好做的。”
原来如此。
回去的路上,裳若依便想好了该如何赚银子。
毕竟谁会嫌银子多呢?
她回到府里,发现他们院子的房间紧闭,映雪姐妹站在院子外面。
“你们怎么在这?”裳若依走上前问道。
“姑爷不让我们在里面。”
裳若依眉头紧皱,突然想起今日是他毒发的日子,眼下天还没黑,待天彻底暗下来,他便会如同被冰封了一般。
她快步走上前,敲敲门,还不等说话,就听里面传来男人冷冷的声音:“滚。”
“是我。”裳若依轻声说道。
里面安静了片刻,就听他声音缓和了一些:“何事?”
“帮你抑制一下。”
“进来吧。”
裳若依推门而入,这一幕看在远处大树上的云天云起眼中,云起语气有些酸溜溜地说:“啧啧啧,果真是人比人得死啊!我们跟着主子这么多年,在主子毒发之时都不被允许入内,世子妃才过门多久,便可自由出入了。”
云天咬咬牙道:“不知道她究竟是给世子灌了什么迷魂汤。”
云起瞥了他一眼,低声道:“你个眼盲心瞎的知道什么?”
裳若依走进去,发现赫景珩正坐在榻上喝茶,身体还没有开始僵硬。
“你说能帮我抑制体内的冰骨之毒?”
裳若依拿出一个瓷瓶递给他:“喝下去。”里面是没有被稀释的灵泉水。
赫景珩不疑有他,将那水一饮而尽。
“你就不怕我下毒?”见他如此干净利落的动作,裳若依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取悦了。
“你若想下毒,不必等到现在。”他笑了笑:“再者,我现在一无所有,整个赫家都还需你撑着,对我下毒,有什么好处?”
不得不说,他的分析十分的理智且准确,但是听在裳若依的耳中竟莫名的有些烦躁。
“躺下,脱掉上衣。”
她的话让赫景珩正端着茶杯的手顿住:“什么?”
“脱衣服!”
“这是为何?”
“让你脱你就脱,哪来那么多废话?”
赫景珩见她将银针拿出来,这才明白,原来是要给他施针,只见他慢条斯理地将外衣脱下,露出精壮的后背,看见他后背上纵横交错的刀伤,裳若依顿时没了逗弄他的心思,她走上前,手指不自觉地轻触上那些伤痕:“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