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你是个哪村的?”听大娘说死的是一个女青年,不是她的陌生哥。春妹紧张兮兮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了,但还是问大娘道。
“十里村的呀,姑娘你是镇上来的吧?”大娘答了又问,那意思是我怎么不认识你?
“对,我是镇上来的!大娘,你讲你是十里村的。这几天见着小罗医师在家吗?”大娘样子很和蔼可亲,春妹便借机向大娘打探起她的陌生哥来了!
“姑娘是来找小罗医师的,那姑娘是小罗医生什么人?”
“噢,一个朋友!”说了一声,春妹补充道:“我带一个病人来找小罗医生,到他家里看门是锁的。不知他去做什么去了,所以顺嘴就问大娘了!”
“姑娘带着你的病人走吧,不用再来找小罗医师了,他不会回来了!”大娘说,还拿眼打量了春妹。
“不会回来了,那他到哪里去了?”春妹不解地问,眼睛睁得如同铜铃一般大。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就是两三天前来了一个大娘。与我一般年龄,她来了小罗医师第三天便走了。当时我遇上还问一声,小罗医师你去哪?小罗医师说去很远的地方,我又问去很远的地方干吗?他说有重要的事要做!我又问他还回不回来,小罗医师说一时不会回来了。说完他朝我笑笑就走了!”
听大娘说那个来叫陌生哥走的是个大娘,和她一般年龄。春妹马上联想到自己的母亲许秀林,哥哥嫂嫂说母亲许秀林两三天前就出来了。
这个来叫陌生哥的人是不是母亲许秀林呢?如果是母亲许秀林,那么母亲来叫陌生哥叫去很远地方干吗了?为什么要叫陌生哥走去很远的地方?母亲一起跟着去吗?母亲呢现在哪里?
这么一问,再联系起几天被软禁的经历又一想,春妹像是什么都明白了。这个来叫陌生哥走的大娘,一定是母亲许秀林。
不然的话,表姐许会宁为什要扯谎,叫自己去医院见母亲?母亲为什么又以死相逼要自己跟她回去?
跟母亲回去了,自己不答应嫁给狗熊或者黄鼠狼。母亲便叫哥哥帮忙把自己推入房里关了起来,这一关就是一个礼拜时间?
这一切都不是偶然的,应该是事先就安排好了的。
一环套一环把自己给关了起来,就方便母亲去十里村,恩威并用不就把陌生哥给逼走了吗?
今天狗熊和黄鼠狼去家把自己给接出来,不就是因为陌生哥已经被他们给赶走了,这才让狗熊和黄鼠狼去家里的吗?
怪不着狗熊和黄鼠狼在家的时候,一说再说到镇上就不管自己了。到了镇上自己喊一声不让跟,狗熊和黄鼠狼两个便不跟了。
自己真蠢,还以为自己胜利了,他们怕自己了呢!原来自己并没有胜利,他们也不是怕自己。而是知道陌生哥走了,自己会乖乖回来,他们就瓮中捉鳖了。
不行,现在就得去找母亲。问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想把你的女儿给逼死吗?
要想找到母亲,得先去问问大姨妈许秀成。因为母亲每次出来镇上,必定会去大姨妈许秀成那。所以春妹就打算先去镇上问大姨妈许秀成,看看她知不知道母亲的行踪了。
如果大姨妈许秀成,知道母亲的行踪最好。要是大姨妈不知母亲的行踪,那她就回家去问哥哥嫂嫂。因为哥哥嫂嫂在家里的时候,曾经说过母亲是两三天前离家出走的。所以哥哥嫂嫂应该知道母亲去向了。
想到这春妹和大娘说一声谢谢,也不看,也不听人们议论死者是谁了。是谁不是谁已经和她没半毛钱的关系了。
打定主意春妹便走到留单车的地方,双手握住单车龙头,脚一踢单车的支撑,跨上去踩单车便向镇上去了。
春妹才跨上单车时,只是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又时下时停。走不一会便风大雨也大了,云乌滚滚很快便下起瓢泼似的大雨。她既没有带着伞,也没有带着其他雨具。
只能任随着风吹雨打在她的身上,晚秋的风是寒冷的,晚秋的雨也是寒冷的。正所谓的凄风冷雨,指的就是这了吧?
只不一会春妹外衣都湿了,可是她不管这些。就是再怎么湿,如落汤鸡一般她也得去找母亲。
因为只有找到母亲,才能知道陌生哥的下落。所以春妹冒着落汤鸡一样的危险也没有停下来。
因为春妹没有带着雨具,一路上也没有供遮雨的地。只能进不能退,所以她就挺而走险迎着风雨上了。
虽然十里村离镇上只有十多里路程,又是骑的单车。
可是因为风雨太大了,等春妹回到镇上时。不但全身湿透了,还像是从冰水窟窿眼里捞出来一般。牙齿打颤,嘴皮翻乌,全身瑟瑟瑟发抖得不能自已了。
似这个样子春妹肯定不能马上过河西找大姨妈许秀成问母亲的下落了。
所以骑单车回到镇东码头边,春妹单车龙头一拐。便先回学校去找衣服换,再过河西问大姨妈要母亲的去向了。
春妹骑单车进了学校,直奔宿舍区。到了她的宿舍门口,这才下单车。
她伸手进裤兜要拿钥匙出来开门,手冷得都不听使唤了。经过好几次又才把钥匙给拿出来,又经过好几次又才把钥匙伸进锁眼里把门打开。
门一打开,春妹就进宿舍把门闩上。拿来干手巾擦了头脸,然后去翻来干爽的衣服拿床上放。站着就脱下一身湿漉漉的一身衣服。
“哎嘬!”一声喷嚏响,春妹脱衣服的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整个身子便坐到了床沿边上。于是她干脆坐在床沿边脱衣服了,摸摸索索好一阵才把一身湿衣服给脱了。
“哎嘬!哎嘬!哎嘬!”连着是好几声喷嚏响,春妹拿衣服穿的手颤抖得厉害,竟然摸摸索索连衣服也不能穿了。
这样一身光着肯定不行,春妹命令自己把衣服穿上。她咬着牙刚刚把衣服穿上,一阵吃冷吃寒如打摆子(疟疾)一般惊挛过一身,便倒到床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对,春妹刚刚把衣服穿上,便病倒得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