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晴躲闪他的目光。
常玉啸把她拉进怀里。“我已经很久没有抱过你了。”
月晴没有挣开他，不满说道：“你这什么意思？你是为了我才一定要离开雍静王府吗？”
常玉啸放开她：“以前只觉得常竹做灵卫艰难，没想到我做了灵卫比他更难。你虽然不似牡丹院主那般刁蛮，但却在意太多事情。在意常玉卿，在意娘亲，在意我是常玉卿的哥哥。”
“常歌告诉你的？”
“没有，你心思很敏感，就算我不用灵卫的感知也能知道你在意什么？我不是很擅长处理这些，但却知道问题的根源在哪里。我身为灵卫不仅不能帮你解忧，反而成为了伤你心的人。就算山庄不追究这过错，我也不会放过自己。咱们从山庄回来的路上我就已经在想了，如果我不是常玉卿的哥哥，你的心里会不会好受一些？”
“所以你就去找父亲自请逐出家门，背这不忠不孝的骂名？”
“我不在意别人怎么说我，我只知道不能因为我的身份让你心中难过。”
月晴抬头看他：“你不在意别人怎么说，那你也不在意娘亲和常玉卿怎么想吗？”
常玉啸道：“在意，我在意娘亲的想法，但是娘亲会理解我，明日我便去告诉她。”
“告诉娘亲什么，我不是常玉卿？”
“告诉娘亲我心里有你，我是你的灵卫，我不能和你做兄妹，我要做你的夫婿，是你房里的人。娘亲会理解的。”
“常玉卿呢？你觉得你妹妹想失去你这个哥哥吗？”
“大概不想。但不管她想不想，我都没有办法一直陪着她。灵卫不能有别的牵绊，山庄会安置好她的。”
“还安置呢？怎么安置，我们两个在一个身体里，你要常常和我在一起，就会常常和她在一起。难不得我离开的时候，你还能离开不成。”
“你离开的时候，我也没有时间陪她了。光是寻找你都要花费我大部分的精力，哪里有太多心思在她这里。采儿和青儿她们会照顾好她。”
“常玉啸，这么久了，为什么我还没有回去的征兆，我是不是回不去了。”
常玉啸皱眉，“回不去我便一直陪着你。”
月晴叹气。“如果我回不去，常玉卿可怎么办呀。山庄大概也不想让我回去，如果我们中的一个人要离开这个身体，估计也会选择牺牲她了。我很内疚，是我对不起她。”
常玉啸把搂进怀里，“会有办法的。”
“要是到时候真的面临选择，你怎么办？”
常玉啸没说话。
月晴回抱他：“对不起，都是我，让你们面对这些事，我也不想这样。”
“别担心，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保住你们两个。”
常玉啸接着说道：“在没有回去之前我希望你能把心安定下来，你只有我一个灵卫，多依靠我一些。以前是我不好，没考虑到你的感受，也怪不得你不喜欢我在你房里。”
月晴抬起头：“这跟你在不在我房里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你我还没准备好要留下来呢。你是不是我灵卫都不能同房。”
常玉啸笑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不想留下来，我也没说要你同床共枕，只是想让你在没有回去之前，多依靠我一些，把我当作真正的灵卫看待。”
“我本来就很依赖你呀。”
“不，没有，你总想要离我远一些，总是在排斥我。”
“那是因为你们灵卫的技能太讨人厌了，谁会想让人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一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心思。而且，不仅你常玉啸知道，常玉卿也是有意识的，我已经感觉到她很多次了，她肯定也是知道的，你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那如果我不去感知你的思绪呢？”
“那，那当然好呀。那样倒是可以相处一下。”
常玉啸笑，“好，那我以后就不去探寻你的心思，直到你离开这里为止。”
月晴看着他：“我离开不是会让你受伤吗？既然现在只是在身边保护我，不用灵卫的能力了，那不如直接解除灵卫契约吧。”
“不行，这个我以前不是也告诉过你，我并不怕受这些伤害，我已经受了一次，心里有数。甄族长说的你也知道，你往返时灵魂受到些损伤，必须有人承担这些损伤。再说了，虽然我不探寻你的心思，你也可以主动来连接我。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便于求救。”
“在这里哪里会遇到什么危险，周围到处都是人。别说遇到危险，就是遇到只蚊子都难，回了那边就算我真的遇到事情你也帮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