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亢第一次感觉到了未知的恐怖。
哪怕是主神空间的主神都没有给他这种感觉。
这是对未知力量的恐惧。
无法理解，无法追逐。
就好像拥有智慧的人类第一次仰望星空。
那无边巨大的世界。
那无与伦比的神秘。
姜南看着范亢怀里只剩下半个身子的队友。
“主神空间的确挺坑轮回者的，毕竟是养蛊，坑一点也很正常”。
范亢依旧无法在这个时间停止的世界里走动。
姜南像是观察蚂蚁一样，稍微看了一会就转身离开了。
通过全知全能，他已经分析完了范亢身上的一切，包括他的来历。
过去，现在，未来，以及主神空间。
虚无的空间中，无数的数据形成一根又一根的线拴在了范亢的身上。
这些线是限制，也是保护。
顺着这些线，姜南看到了主神空间。
那是一个由特殊法则构成的世界。
而且充斥着不同世界的本源。
同时掌握着连接诸天万界的权柄。
但是太弱，现在的主神空间养出来的轮回者对于他来说，还太弱了。
……
……
姜南撕开空间，这一次来到的地方是杀戮乐园的杀戮者苏凡的身边。
此时的苏凡浑身上下充斥着扭曲至极的黑暗。
手中的妖刀如同扭曲的血管一样将十几个异形穿成了串串，其中还有一些铁血战士。
而周围躺着的尸体更多，还有几只爬行者。
姜南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苏凡的意识苏醒了过来。
时间的概念有一部分开始缓缓转动。
“杀戮空间，掠夺，还真是强盗的行为呀！不过有本事做到，那也没得说，毕竟超过百分之一千的利益是能够让人没有底线的，比起帮人办事，无疑是掠夺来的更快。”
姜南分析着杀戮乐园里面的规则。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和主神空间相同也不同的地方。
同样掌握着穿越诸天的权柄。
只是主神空间偏向于养蛊，虽然足够残忍但无疑能养出强大的轮回者。
而杀戮乐园纯纯的就是强盗。
以杀戮的方式，抢夺世界上的根源。
毫无疑问，这是一群毫无道德的家伙。
不过站在更高的角度来看，并不存在什么对错。
诸天宇宙的法则，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更没有人类所说的道德。
所谓的善恶也只是人类这个群体对立的时候产生的东西。
从来没有什么善与恶，只有相对立的两种立场。
“要不要杀了你，算了，你这家伙倒挺让我顺眼的，虽然是个疯子但是还有点原则，手中的刀伸向的都是强者，不过不管怎么说我都成为了这个世界的根源，世界的天道，来我家偷东西，不付出点东西就想走，说不过去吧！”
姜南伸出了手，手指轻轻抚摸着扭曲到极致的妖刀。
这个妖刀比起武器更像是一个生命。
应该是某种生命武器之类的东西。
而且上面还充满了各种负面情绪。
是诅咒。
姜南瞬间便看透了所有。
苏凡只感觉到了无边的恐惧，面前这个清秀的男孩看着无比的普通，但却给人一种看着深渊的感觉。
是那种漆黑一片永远看不到底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