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可以的。
如今整个朝局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要娶一个人又有何难？
只是……终究那只是如果，这世上没有早知道。
楚澜望向眼前的新娘，脑海里浮现出自己揭开红盖头的一幕，而红盖头之下的，赫然是魏清若的那张脸。
她对自己露出了笑容，笑容和那时许禾右与自己谈笑风生的脸重合到了一起。
那双眼眸依旧明亮，闪着光芒，仿佛是会说话的。
红床上，左灵玥盖着红盖头看不到人，只听得脚步声。
魏若微笑着点点头。
“好，我与你喝这杯茶，不过我只接受去旁边的那座亭子里。”魏若道。
“好。”楚澜答应道。
“景王爷，你理智一点，以你我的身份莫说这么坐在这了，平时见了也最好避开才是！”
而后魏若低声对身旁的魏瑾亦道：“我们先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景王爷，您是喝醉了吗？我是睿王妃，是您的弟妹。三更半夜您要与我喝茶？这不管怎么算都不合理吧？更别说今夜是您的大婚夜，您该回去陪您的王妃。”魏若冷着脸道。
进城门没多久，忽地眼前出来了一行人将他们四人团团围住。
楚澜将一杯泡好的冬瓜茶放到了魏若的跟前。
紧接着一个男人从黑暗中走出。
说着楚澜抬眼望向魏若。
“或者你希望我让他们动手？”楚澜道。
魏瑾亦照旧装扮成王堇陪在她身边，除此之外还有秀梅和林芳。
今晚是他的大婚夜，他不去洞房花烛来这里做什么？
此时已过宵禁时间，路上除了偶尔会出现的兵马司的巡逻人员并无他人，而兵马司又都是楚澜的人。
“可是这对景王爷您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即便如您所愿，确认了我和许大夫同为一人又当如何？据我所知，不管是我还是许大夫都不曾做过对不起景王爷您的事情吧？”魏若道。
“景王爷，你知道伱在做什么吗？”魏若问。
感受到灼热的目光，魏若也抬起头，然后惊讶的发现楚澜的眼神里充斥着阴郁和悲伤。
楚澜坐到对面后，他的下属不知从何处弄来了暖炉和茶具。
出门的时候他和守在门口的人说他有要事要处理，今晚会宿在房。
楚澜带了几十号人，而魏若只带了三个人。
“没错，你们都不曾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不仅如此，你们甚至都于我有恩。”
到了凉亭边，魏若从马上下来。
“可否方便请你喝杯茶？”楚澜问魏若。
她忐忑地等待着景王来揭她的盖头。
魏瑾亦凝着眉，没有接话。
“说来奇怪，虽然我没有找到任何明确的证据，但是在我心中，你与许禾右就是同一个人，尤其是看到你近些日子里在京城的所作所为，我愈发地确认了这一点。”楚澜道。
等喝完后，他才对魏若道：“你不要着急，既然说了要陪我喝这杯茶，就喝完它再说。”
且因着这几日要去的地方马车通行不太方便，魏若是骑马的。
楚澜离开了房间。
楚澜的人上前来在凳子上铺上了一条毛毯。
魏若愿意坐下来谈已是顾全大局了，哪里还有心情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