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素以心狠手毒著称,这巴掌和蒲扇相仿,抡圆了照着刁德就来了一顿左右开弓!
这位刁员外瘦小枯干,这耳光抽得脑袋剧烈左右摇摆,旁边的人真担心这脑袋被抽飞出去!
只抽了不到十下,刁德牙掉了一地,头一垂,早就昏死了过去,旁边的衙役赶紧过来拿冷水泼醒。
就这几下子,徐春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这哪是打刁德呀,明明是打自己的脸!
看起来今天不能硬顶了,只能先让刁德当替罪羊,自己赶紧回京,到王鹤那里告上一状。
只要左丞相跑到皇上那里述说事情原委,不单是李阳要倒霉,就是这个元朗也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里,徐春把脸一板,大声说道:“刁德,尚大人都已经详查过此案,你还敢铁嘴钢牙?!”
“看来你手下沉船劫财证据确凿,不然老尚能这么说吗?只不过此事你并不知情,顶多算一个监管不严之罪。”
毕竟也是刑部官员,怎么替人脱罪,那是了如指掌,几句话就想把刁德给摘出来。
哪知道话还没有说完,元朗勃然大怒!
“刁德为祸乡里,昨日我走访了不下几十家受害百姓,都深受其害,他手下依仗势力,更是为非作歹,他如何就不知情?”
“当日沉船之后,李阳因不通水性,随波逐流数里之遥,险些溺亡,此案岂是劫财这么简单?!”
看到老尚发了怒,徐春赶忙说道:“下官初来乍到,对案情了解不够,实在是做不了主审之位。”
“这案子还是老尚来审,我在旁边多学多看,您请…”
徐春颇有自知之明,知道再要这么审下去,自己更是下不来台。
元朗也不客气,怒气冲冲坐在主位上,大声说道:“从犯皆已招供,都说劫财之事都是刁德主使,证据确凿!”
“李阳虽遇了风险,险些溺亡,可却胸宽似海,并不想再追究此事,那就以劫财罪论处!”
元朗这可不是信口胡说,昨天在县里面走访了几十户人家,全都是受过渡船上的船工敲诈勒索的。
当听到这些人为了敲诈钱财,有时候竟然将人推入水中,还曾经为此闹出过人命,简直气炸了肺!
既然以前有过多次前科,此次劫财自然是情理之中,哪曾想是李阳玩的苦肉计。
“刁德唆使手下劫财数额巨大,本应处死。念在将赃银退还大半,没有耽误县里面修建浮桥,可从轻处罚。”
“按大周律法,罚没田产赔偿剩下的款项,刁德充军塞外,十年内不得返回中原!”
就这一句话,等于把刁德吊销城市户口,直接发到北大荒去了。
只见这干巴小老头两眼一翻,直接就晕死了过去,旁边的衙役过来又浇了一盆冷水,这才勉强醒了过来。
“徐大人,救命啊!我使了那么多的钱财,怎么会落得这么一个凄惨结局,你可不能拿钱不办事啊!”
这刁德是真急疯了,在大堂上就狂喊乱叫,眼珠子瞪出血丝,真是恨不得把徐春一口给咬死!
↑返回顶部↑元朗听了这话,却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盯着徐春,倒要看看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