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一路顺江而下,虽然绕了一点路程,但人和马都得到了充分的休息。
静慈从凌紫萱的眼神中,看到了浓浓的敌意。同为女人,她当然明白,小姑娘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在问仙阁疗伤时,她还有些患得患失的话,经过这段时间的深思熟虑,她已经彻底读懂了自己。
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她又不是宋尘的亲大姨妈。
如果只是为了一点虚无的顾忌,错过了这段缘分,那才叫追悔莫及。
“紫萱妹妹,我们谈谈好吗?”
静慈主动邀约凌紫萱。
她这称呼,把一旁的凌承恩雷得一愣一愣的。然而,凌紫萱的回答,更是让他惊愕。
“好啊!静慈姐姐,我们去那边谈吧。”
凌紫萱用挑衅的目光看着静慈。
静慈心中一喜,她怕的不是竞争对手,而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只会哭鼻子的小丫头片子。
两人手牵着手,如姐妹一般,向船尾走去。
宋尘发觉大事不妙,急忙钻进船舱去和聂清风他们聊天打屁。
船头的甲板上,凌承恩与司空积席地而坐。
“凌兄,看来你该再娶一个嫂子了!”
司空积见凌承恩想用意识感知去“偷听”女儿与静慈的谈话内容,急忙制止。“碧华公主已经去世多年,你再这么单下去,不仅不懂女人,连自己的女儿都会看不懂了!”
“不是我不想再娶,其实我早就想娶一个来照顾幼小的萱儿,毕竟父亲代替不了母爱。”
凌承恩长叹了一声。“但我发过誓,不查出真凶,不替碧华报仇,我终生不再娶!”
“你这种想法太偏执了!真凶要查,血仇要报,但碧华公主已经不在了,活着的人,总要正常生活吧?我相信,碧华公主泉下有知,也不赞同你这样。”
司空积劝道。
“我说司空兄,现在是萱儿与大姨妈出了状况,你怎么拿我来说事呀!”
凌承恩可不是情傻加白痴。想当年,他也是美风姿少倜傥,不然,又怎么能俘获碧华公主的芳心呢?
“听兄弟一句,谁都没出状况!一切顺其自然。”
司空积是人精,明白点到为止的妙处。“你看人家宋尘,不声不响就干了件大事。只有你,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罪魁祸首’是这小子!我还真是看走眼了。”
凌承恩无奈地摇了摇头。“船家,给我们弄几个菜,一壶老酒。”
……
静慈和凌紫萱聊了很久,不过,没人知道她俩都聊了些什么。只知道,回到船舱后,两人很亲密,甚至还相互打趣。
其实,宋尘比凌承恩还想“偷听”她们的谈话,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大家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有说有笑,该干嘛干嘛。
很快就到了晚上,皓月当空,渔火点点。
船家在甲板上放上一张桌子,又送上些瓜果茶酒。欣赏江中夜景,是这些渡船的保留节目。
司空积兴致颇高,为大家献上了一曲拉网情歌。
不过,好好的一首情歌,却被他唱成了咏叹调。
“宋尘给大家唱一个吧。”
静慈浅笑道。
月光下的她,此时更加妩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