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郎中一个劲儿地磕头,结结巴巴,怕得说不出一句整话。
“什么都不知道?好!那便把你送到官府严刑拷打!”君父怒道。
“不!不行啊…老爷,送去官府…送去官府”
那刘郎中咽了咽口水,抬起头无视夏氏威胁的眼神,颤颤巍巍说出了实话,
“会有碍…君家的名声”
“什么?!”
此话一出,君老夫人彻底坐不住了,
拄着拐杖起身,
会有损君家的名声?
“说!你最好把实话全说出来!但凡有一句虚言,你今日就别想竖着出君府!”
“是…是老夫人,小的不敢胡言乱语”
那郎中连忙点头,
“是夫人她…她之前找小的开了药方子,那方子是…是”
“是什么?你快点说!”
“啊!我杀了你!”
夏氏不知从哪里爆发出力气,
扑过去,面容癫狂作势要杀人灭口,
那郎中吓得不轻,脱口而出:
“那是假孕的方子!”
“轰”的一声,如平地惊雷,
在场的君家人都被话震得不轻,
君父更是瞳孔震颤,
他愣怔在原地,半晌回不过神来,
“什么…假孕?”
君父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妻子,
“你没怀孕!你敢骗我!”
“不…老爷,他胡言乱语,他……啊!”
夏氏的后半截话变成了惨叫,
她被君父踹倒在地,骨头都快散架了。
“你还不说实话!若是假的!你怕什么?”
“妾身没有…妾身是真的怀孕了啊!老爷,宫宴上妾身是流了血的,太医总不可能合伙骗您吧…”
夏氏一字一句解释,宛若泣血。
君父不知是信了没有没说话,胸膛剧烈起伏,横亘着怒焰。
“这…所以长嫂命不久矣,是因为流产?还是因为这郎中的药有问题,若是这样,这郎中手里可有了人命,送官府怎么着也是死路一条吧。”
就在这时季氏忍不住插嘴。
她本意是好的,想着这郎中是个祸害,但他们君家又不能随意打杀,交给官府处置是最好的。
谁知那郎中听了这话,伸长脖子扯着嗓子叫屈,
“冤枉啊!草民的药不会害人性命的!不信君老爷您拿着方子派人去问,而且草民的方子有几味药是避子的!尊夫人绝不会怀孕啊!请老爷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