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是太后娘娘当初赏赐的。”宁妃似是没想到敬姝会突然同她说话,微怔了一下,才是摸了摸头上那根白玉簪子,而后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很衬宁妃娘娘今日穿的这身宫装呢,看着出尘不染,颇为高洁。”敬姝继续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宁妃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宫装。
这是早上起床时,叫宫女随便选的一件旧衣,款式不新,布料也不是多贵重,胜在穿着舒服,没有任何值得夸赞之处。
宁妃此时再傻,也明白敬姝这是在故意跟她搭话了。
这令她一时心中纳罕。
敬姝除了和陈美人似乎有几分交情外,几乎不与其他任何妃嫔来往,今日一个劲儿地跟她搭话有何用意?
宁妃可不敢小瞧这后宫里的任何一个女人。
她笑了笑:“比不上元贵嫔这一身,从头到脚都是圣上赏赐之物,江南的织金云锦,西域的香料宝石螺子黛,哪一样不比本宫身上的贵重?元贵嫔这么说,莫非是在寒碜本宫?”
“嫔妾岂敢啊,是真心觉得宁妃姐姐这一身搭配得极好,兴许,是宁妃姐姐的气质出众吧。”
敬姝跟着一笑,“宁妃姐姐若不嫌弃,待会儿回去以后,嫔妾就给宁妃姐姐送一盒香料和螺子黛过去,还望姐姐不要推辞。”
宁妃闻言,脸上浮现一抹讶然。
去她那里?
敬姝也不怕被人说她这是归顺了自己?
“那本宫就却之不恭了。”宁妃有些想要看看敬姝的目的是什么,便没有再推辞,说完,笑着端起了茶,不再与她说话。
这时候,皇后出来了。
众妃嫔向她行礼问安。
每日请安都是那么些事,皇后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便叫众人散了。
然而等敬姝回到倚翠宫没多久,陈笑就进来禀报说:“娘娘,谢贵妃自行解了禁足,去了坤宁宫,提出和要皇后娘娘一起参与后半段的选秀,皇后娘娘没有拒绝。”
“到底还是坐不住了。”敬姝冷笑了下,并没有太多意外。
当初谢贵妃自请禁足,本就是为了坑她,想利用沈贵嫔对付她,自己则躲起来免得惹事上身。
可谢贵妃没想到,沈贵嫔直接被她给废了。
怕是这半个多月在永寿宫每日都如坐针毡。
更何况,她当初在陆瓒面前自请禁足,本就没有说明禁足多久,那自然是她想什么时候解除禁足,就什么时候解除。
这是敬姝倒也没太放在心上。
她叫尺霜去拿一盒螺子黛一盒香料,准备去拜访宁妃,然而御前却传了话来,说陆瓒叫她去御房一同用午膳。
敬姝只得作罢,叫陈笑去给宁妃传话,说改日再来。
咸福宫里,宁妃这会儿正在做女红。
得了传话,就笑了。
“娘娘笑什么?”她身旁,一个样貌气质皆是芝兰玉树的年轻太监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
“本宫笑这元贵嫔,她若真心想送本宫东西,自己来不了,叫身边的奴才给本宫送过来便是了,可偏偏只叫奴才传了句话,便是说,她自己想来本宫,也不知打的是什么主意。”
宁妃一边穿针引线地绣着一对戏水鸳鸯,一边笑着说道。
“不管有什么目的,等她来了,便一清二楚了。”太监神色从容地道。
“正是如此。”宁妃抬眸看他一眼,温柔地一笑。
……
……
敬姝到了御房,才见王忠正愁眉不展地站在外头,一脸焦急地来回踱步。
“这个啊,是太后娘娘当初赏赐的。”宁妃似是没想到敬姝会突然同她说话,微怔了一下,才是摸了摸头上那根白玉簪子,而后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