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华章进来后,第一眼见到敬姝,脸上也闪过一丝意外。
不过他平复得很快,接着就恭恭敬敬地向宁妃行礼,至于敬姝,他虽未见过,但见她一身行头,以及她这般容色倾城的好样貌,竟是一下子就猜出了她的身份。
“这位崔公公,真不是平常人,本宫与他从未见过,他竟能猜到本宫是谁。”
敬姝颇为惊叹地说道,“想不到内务府竟然多了你这样的风采出众之人。”
“修仪娘娘谬赞了。”崔华章面对她的夸奖,却颇有宠辱不惊的风骨。
“如何是谬赞呢?崔公公,内务府的日子不好过,不如你来本宫的倚翠宫,本宫让你做倚翠宫的管事太监。”敬姝接着就十分直白地说道。
一旁,宁妃一听这话,立即和裴山玉对视一眼。
她心中陡然生出一股莫名的直觉。
该不会敬姝今日来她这里,就是为了见崔华章一面吧?
此时,崔华章面对敬姝的邀请,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头,面上似有为难。
“妹妹可别作弄他了,你宫里那个管事太监,本宫可是见过,机灵得很,崔公公初入后宫没多久,他如何能压过你宫中的人,做你宫中的管事太监?你真是太抬举他了。”
宁妃这么说完,便又直接对崔华章道,“东西既已送到,崔公公便请回去吧。”
“是,娘娘。”
崔华章忙应声,说着便行礼打算退下。
“我叨扰姐姐已久,这会儿也该回去了。”敬姝却也跟着起身说道。
宁妃眉头一皱。
她本想为崔华章解围,叫他先走。
可看这架势,似乎敬姝是真要找崔华章?
然而她十分确定,敬姝此前和崔华章并不认识。
可这种情况下,她也不好再出言阻拦,只能看着敬姝和崔华章一前一后地出了咸福宫,并叫裴山玉跟在后头盯着了。
出了咸福宫后,崔华章又向敬姝一行礼,便打算回内务府。
敬姝却对袖青使了个眼色。
袖青立即上前,指着崔华章身后的那几个负责抬着炭的小太监说道:“你们跟我过来,我得瞧瞧你们送到宁妃娘娘宫里的炭,跟我们倚翠宫的是否一样……”
说着,就把他们支开了。
空旷的宫道上,一时只剩下敬姝和崔华章二人。
“娘娘有何吩咐?”崔华章也知道敬姝有话要说,不由面带疑惑地询问道,他和敬姝素不相识,实在不知她这般,到底所为何事。
“本宫就直说了。”
敬姝懒得拐弯抹角,“本宫知道,内务府的严公公觊觎你,可他却是个喜欢在床事上虐待人的,你若委身于他,必会吃尽苦头。
“可若你与本宫合作,不止严公公本宫可以帮你处理了,便是你身上所背负的有关崔家对你的血海深仇,本宫也可一并帮你报了。”
她的话,说得的确足够直白。
崔华章则听得心中微震!
“娘娘怎会知?”
崔华章脱口而出地问道。
他一时脑海中闪过他与崔家的诸多恩怨,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此事明明只有宁妃知晓,连谢贵妃都并不清楚,怎的这位素未谋面的元修仪,竟好像什么都知道?
然而此时,敬姝听完崔华章心中和他、和崔家有关的那些瓜以后,则只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要被震碎了!
原以为谢贵妃的父亲谢丞相和儿媳扒灰,已经够离谱的了。
没想到,崔家的瓜,却更为劲爆可怕!
只听崔华章情绪有些崩溃地在心中说道:
崔华章进来后,第一眼见到敬姝,脸上也闪过一丝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