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染非但没傻,而且很清醒,
她忽略白家人防备的眼神,上前拍了拍那白公子的肩膀,
“明日别忘了去飞旗营!”
“你…要你提醒!”
那白公子咽了咽口水,
莫名有些害怕,他怎么觉得这君晚凝是在巴不得他去飞旗营呢?
定是假装洒脱,心里指不定怎么嫉恨他!
那白公子如是想着,便高高兴兴拿着佩剑,把玩擦拭。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对着陆染的背影大喊,“算你识相!正好你那匹汗血宝马也归本公子了!”
闻言陆染摇摇头,这姓白的还真是贪得无厌。
“什么玩意儿啊!”
君玉昂气得肺都快气炸,想回去胖揍一顿那姓白的,
但被陆染拦住了,她轻笑着安抚,
“狗咬一口,兄长何必咬回去自降身份,更何况,我那匹追风可不是性子温和的马,兄长瞧好便是!走我带你去喝酒!”
“嗯好……嗯?喝酒?二妹妹你怎么能喝酒……”
君玉昂一下瞪大了眼,但声音愈发小了,
是啊,出了这样的事,二妹妹定难受极了想借酒消愁吧,他这个兄长是该陪着。
想罢,君玉昂就闭嘴了,快步跟上妹妹的步伐。
此时的陆染还不知道自己在堂兄眼里,已经成了需要喝酒解闷的小可怜,
她不过是馋了,想去自家酒楼大吃一顿罢了。
除此之外,她还想看看夏氏的下场。
所以,陆染特意从偏门出去了,
那里停着一辆破旧的马车,
“二…二小姐,大公子!”
一见到两人,门外的小厮就紧张得支支吾吾的。
“没事儿,我们只是凑巧要出门一趟,你们忙你们的。”
“是…是”
小厮们连忙应声,心虚地擦了擦汗,
但陆染就立在那儿不动了,
“二妹妹你这是干什么?”
“送她最后一程”
闻言君玉昂心神颤了颤,
抬起头,就看到小厮们七手八脚地抬出一个麻布袋子,
那麻袋里不知装着什么,底下浸着腥红的血,滴落在地,蜿蜒了一路。
紧接着,小厮们合力把那麻袋塞进了马车,动作多少有些粗鲁。
这让陆染想到那些运往屠宰场待宰的猪羊,似乎也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