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张叔,你们把家里收拾一下,所有的利器都不能留,妈,你去找一趟刘婶,让她来一趟吧。”
我说完话,几人各自行动。
刘红梅则找来酒精和纱布给张芊芊处理伤口。
我从包里拿出一袋子香灰和穿了铜铃的红绳,还有一面八卦镜。
供神的香灰属阳,鬼魂属阴,鬼行于香灰之上,会留下印记,是用来预防那男鬼杀回来而我不能及时察觉。
而铜铃则是绊马索,为的是让我有时间反应。
八卦镜被我挂在了张芊芊头顶,用来折射和加强阳光,让她补充阳气。
办完一切之后,我坐到了沙发上,手里端着一块五雷令牌,这是师父的法器,原本我现在还不够资格用,但情况紧急,我也就搜刮来了。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我妈才带着刘婆子慌里慌张地赶了回来。
我把前因后果又说了一遍,刘婆子听后点点头,随即摆上了自己吃饭的家伙,要找那男鬼问话。
随着刘婆子哼唱着我听不懂的小调,身子也跟着晃悠起来,双手在茶几上富有节奏地敲击着。
大约三分钟之后,刘婆子浑身一震,原本迷离的双眼变得阴沉而奸邪起来,看样子那男鬼来了。
我右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五雷令牌。
“我是· · · · 孙小六!”
刘婆子声音变得喑哑起来,是个男人声音。
孙小六这个名字,让在场众人都是一惊,此人是我们这边有名的大流氓。
当年没严打的时候,各路青皮流氓多如雨后春笋,孙小六是其中最出名的人物之一。
此人是孤儿院长大,十四岁偷跑出去,在街面上混名堂,由于胆子大,下手黑,而且是孤胆英雄式的人物,所以很快就出名了。
听说他十五岁那年,提着一把剔骨刀把我们当地道上的三号人物挑了脚筋。
十六岁因为过失杀人被抓,可由于年龄不够,只蹲了三年就出来了。
这人出来之后死性不改,依旧和人争勇斗狠,混混们并非真的一股脑想着杀人放火,更多还是吓唬吓唬老实人,拿些保护费而已。
可孙小六不同,他似乎就是为了单纯的打出名堂,在他这儿没有和谈一说,每次打架必要舍命相搏,而且以酷爱挑人脚筋出名。
而且此人每次下手之后,都学着当年武二郎血洗鸳鸯楼一样,在作案现场沾着受害人的鲜血留下自己的大名。
我万没想到,那天街上的男人,居然就是他。
“你要元宝纸钱还是金童玉女,我都烧给你,甚至给你超度也可以,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现在你缠着我朋友算怎么回事儿?”
我拿着五雷令牌,壮着胆子问道。
“嘿嘿嘿!”
刘婆子发出一阵悚然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