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
私人包厢。
“只要他一进房门,一分钟内必定能晕死过去,正好让那个三陪女进门动手脚。
事情本该万无一失,我真的没有想到布好的局会被薛远识破,让他逃过一劫”
杨小伟弯着腰看着沉着脸坐在沙发上的周锐,脸色苍白回忆着昨晚自己布置的一切。
本该深秋满是凉意的天气里,他的额头却在冷汗直流。
“周少,我们这件事该怎么办啊?要是监控录像真的被薛远他们找到,我们陷害他们的事情岂不是要暴露了”
“——砰!”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周锐猛然踢倒在地,刺骨的疼痛瞬间席卷了杨小伟全身。
“废物!”
周锐尤觉不解气,从沙发上站起,再次狠狠踢了像死鱼一样躺在地毯上的杨小伟一脚。
“这点小事都干不成,竟然还给我惊动了警察!”
下药虽然违法,周锐却不在意。
但是暗处的事情摆到明面上来却让他极其愤怒。
要是让那个死老头知道,他保不齐又要被对方罚去跪祠堂。
跪祠堂他忍一忍便是,但要是薛远的身份被死老头知道了,他现在谋划的一切岂不是为别人做了嫁妆。
“周少,是我没用但这次真的是意外嘶”
蜷缩在地的杨小伟,紧紧地咬着牙齿,对于周锐愤怒的斥责,敢怒却不敢言。
于是,杨小伟只好将内心积压的不甘和难堪唯有发泄在他人身上:
“周少,这件事也要怪那个谢时微啊!
要不是他散宴后不回自己的房间,反而去了薛远的房间,导致他自己先晕倒引起了薛远的警觉,不然薛远也不会报警
如果没有谢时微的捣乱,薛远第二天‘嫖\娼嗑\药被抓’的消息和照片肯定京大人尽皆知。
周少,以后您要是想要对付薛远,他的朋友谢时微也不能轻易放过”
周锐听着杨小伟为自己的辩解的话语,眼中的阴鸷更盛。
“杨小伟,你的算牌都打到老子的头上了!”
他蹲下身来,猛地一把抓住杨小伟凌乱的衣领,脸上是不加掩饰的蔑视和不屑。
“昨晚你假公济私给谢时微房间下药的事情,我还没有跟你算。”
“你以为我不提,就可以给老子蹬鼻子上脸了?”
周锐只是让杨小伟给薛远下药,没想到这只他瞧不起的臭老鼠竟然还想拉其他人下水。
杨小伟和谢时微之间的恩怨,周锐管不着。
但是杨小伟竟然用他来对付别人,是当他周锐是个随随便便就可以利用的冤大头吗!
听见周锐提及这茬事,杨小伟几乎不敢看周锐比毒蛇还阴狠的眼睛。
身上的疼痛都压制不住内心的害怕,他吓得连忙求饶道歉:
“周少,是我不该陷害谢时微我以后一定离他远远的”
“周少,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求您饶过我一次吧,下次我一定规规矩矩给您办事!”
杨小伟当初确实是私心在作祟,他讨厌用暴力威胁过他的薛远,更讨厌瞧不起他永远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谢时微。
所以,周锐让他安排三陪女去薛远的房间鬼混时,杨小伟便想着自己也可以将同样的招数用在谢时微身上。
毕竟周锐将事情安排给他做,他操作的空间十分大。
于是,杨小伟恶劣地给谢时微的房间同样下了药。
要是谢时微光鲜亮丽的外表被撕破,不可一世的嘴脸被践踏,杨小伟做梦都要笑醒。
但是,现在内心极度惶恐的杨小伟只想哭。
“闭嘴!”
对于杨小伟畏畏缩缩的求饶声,周锐自觉得烦人。
他抓着杨小伟的领子将对方往地板重重一扔,神色十分嫌弃重新坐到了沙发上。
周锐拿起一根烟点,垂着眼眸看着烟圈缓缓上升,内心升腾的怒火也随着香烟的烧再次被压制。
“滚过来,我有事问你。”
杨小伟闻言,噤若寒蝉地爬到周锐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