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帐内没有一丝声响,朱雀让隋理带着木九退到了十丈之外,帐外巡逻的士兵也被买通,今日她想两人好好话别。
帐帘被从里面挑起,修长的手在面前划过,另一只手伸到自己面前。
朱雀无奈一笑,终是将自己的手也交了出去。
双人的影子映在帐篷上,朱雀被轻轻的拥入怀中,珍宝般小心。
“我不能将你留在这里”
男人瞳仁通红,他的挣扎如此艰难。
“你没有扔掉我,我们一起等待,等待再见的那天”
他有他的家国仇恨,她也有要保护的人。
“我会回到大禹的,···夫君”
怀中娇柔的人儿踮起脚,红唇在越来越近。
“我是你的妻子,对吗?”
他在心里答,是,一直是,生生世世都是···
终是挨不住,将她的纤腰拉近,颤抖着吻下去。
春帐冬寒,蜡烛了一夜,烛泪滴了满盏。
翌日醒来,朱雀就是在自己的帐子里了,木九小脸红红,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但心中还是为少主少夫人的感情好开心。
“我怎么回来的?”
木九这个小丫头傻乎乎的说是少主抱回来的。
“少主让夫人好好···养身,这个···活血化瘀···”
她说不下去了,将白色的瓷瓶放到床头,一脸羞赧的出去了。
朱雀则是伸伸酸软的腰,这个阚大哥,自己后来都晕过去了,他还是···
不过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感觉实在是不错,自己前世母单到死,到底是没有体味过爱情的滋味,有些遗憾。
但刚刚‘新婚’就面临分别,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大人,您让监视的那个男人出了营地”
兀鲁的族人掌握着大王女带回来的那个男人的守卫工作,一直严密监视。
大王女从大禹回来之后他就感觉不对,对自己更加的敷衍冷淡,这让兀鲁慌了。
“看来他是想要逃走,连自己的女人都不愿带走···”
这样的人怎么配得到大王女的爱意,他逃走正好,就让他悄然消失在草原上吧。
大王女的身边只有自己才是对她最好的。
“集合人手,冬季的狼可是饿得很呀”
手下人得令而去,飞鹰飞越云层,将猎杀的指令传递到广袤的草原上。
第二天一早,朱雀就被吵醒,木九一脸紧张的进来说是大王女的侍卫在外请见。
这个情形足已说明一切,阚大哥离开大王女封地的事已经被发现了。
“夫人昨晚睡得可好?”
大王女依旧穿着紧致,红唇却紧咬着,手攥着座下的虎皮。
清晨时分,例行检查的守卫发现了阚御和隋理消失了。
在刚刚接触这个人的时候,是为了打探情报,她借用了恒娘子这个身份,是因为她认识这个人,还有她的母亲。
一曲胡旋舞,一剑断刃肠,说罢了就是外域歌女与王孙公子的风流韵事,珠胎暗结了恒娘子这个小丫头。
以凤棠阁花魁身份潜伏在阚家,亦是发现,这阚御简简单单一个霍家军参军,暗地里似乎与前忠烈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