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怎的来了”
银甲将军下马,长身玉立,面容坚毅而果决。
实在是不忍别离,还是在发现自己心意没有得到回应之前。
“那你就骗我们,说好了明天才走?”
朱雀本来不想来,但是都没有好好道别,此去生死难料,终是心中不忍。
“我,只是难以说别离···”阚御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喃喃说道。
大家都退下了,将周围空出来给他们两人单独说些体己话。
“你好好在府中呆着,若是无聊,就去庄子上住着,我与祖母已经说了······”
“说了什么?”她不由得有些好奇
“若我回不来,让祖母放你离去,飞鹰队会护你左右,你家的事也会办好,你自可去与父母相聚”
她愣住了,这个男人安排好了一切,做好了一切自己可能不在的准备。
“你说的什么胡话?这不吉利,快点呸呸掉”
感动就藏在心底吧,就是这个道别有些伤感。
“我···”阚御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可能是不想让自己带着遗憾出征,但问了,得了答案,这心里怎么放的下?
“时辰不早了,大军要出发了,你们也快些回去吧”
“少爷,小的等您凯旋归来”阿杭哭的满脸是泪。
陈护院、寒露尽皆行礼,在大禹,军士是受到众人爱敬的。
银甲将军纵身上马,就要远去。
“将军,”阚御转头看他的小丫头,她俏生生的站着,冲他喊着,
“我和祖母会等着你回来的······”
他未曾回头,挥了挥手,向前奔驰而去。
大军飒踏而过,远远的已经看不到人影了,尘土弥漫了眼,还是泪水?
“夫人,我们回吧”
朱雀整理心情上了马车,回转府中,老祖母派谭伯早早等在院中了,想要探听一些消息。
“祖母可曾用了饭食?”
等她到了松首院的时候,老太太就在榻上歪着,厅中摆放着准备好的饭食,各式各样,皆是新奇好消化的,但看着都是一点没动。
老祖母看着在生闷气,武嬷嬷上来回话
“老太太因着···孙少爷离家匆匆,实在是用不下饭食”
这个孙儿是阚家仅剩的血脉,一家荣辱,一家情仇皆系于一身,却从小有心报国,爱习武艺,立志从军,要为阚家洗洗当年之污名。
“祖母,我去送了夫君,他立志如此,武艺精深,咱们就在家中等他凯旋,您万望忧思过重”
老太太睁开眼,招呼她过去坐,拉起她的手,不停摩挲,声音有些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