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找我有事吗?”
陆染走过来,手里拎着一壶酒,
衣裳松散,青丝也滑了几缕下来,
说不上乱反倒有种凌乱的美。
“你…你”
夏氏僵滞无措地看着陆染,
那双蒙着黑雾的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
“你!你不在里面!”
“在哪儿?母亲说的话女儿可听不懂…”
陆染姿态从容得很,她仰头喝了口壶里的酒,
唇色被酒渍浸染,那小脸染着酡红,
众宾客被这靡丽的一幕,震得倒吸一口凉气,但没人往媚药的方面想,都只认为君二小姐喝醉了。
不过问题来了,
君二小姐人在这儿,那里面的是谁?
众宾客的眼神玩味起来,颇有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感觉。
至于夏氏人都快疯了,
她辛辛苦苦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让这小贱人给华儿腾位置,
如今这小贱人全须全尾地站在这儿,
那不就说明,她……她失败了吗?
夏氏难以接受这噩耗,快气疯过去,
但可怕的还在后面,
看了许久热闹的戾王不耐地命令,“既然二小姐在这儿,那君尚你不去看看里面的是谁吗?”
“就是啊!谁在君二小姐的生辰宴上闹事啊!”
“这可得查清楚,不然明儿还不知道外面怎么传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
说得君家人都抬不起头,
偏偏那厢房内叫声愈发大了,
就像怕她们听不到似的。
君父望着那小厢房,心头直发怵,又气又怕,老脸都快臊光了。
不知谁说了句,
“咦?君长小姐怎么不在,该不会里面的人是…”
“不可能!你们瞎说!”
“呀!夏夫人那么激动做什么?我的意思里面会不会是什么不检点的丫鬟。”
闻言,夏氏不说话了,她下意识去看陆染的神情,
她的继女此刻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似笑非笑,眼底眉梢皆是怜悯。
那一刻,犹如当头棒喝,冰锥刺入胸腔,
夏氏愣在原地,丝丝密密的恐惧从后脚跟爬到天灵盖,
她一遍又一遍地呢喃:
“不…这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是华儿呢?不会的……”
可隐隐约约间那呻吟声越来越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