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静难受归难受,却也只能像个傀儡,任由那婆子给她套上宽大的嫁衣。
这嫁衣穿着极不舒服,袖口和裙摆都长了一大截,空荡荡的。
这无一不在昭示着,这嫁衣不属于她,
就像她偷来的一样……
君玉静愣怔地看着,心头莫名地发慌,
那凤冠嫁袍似有千金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脖子都折快断。
像是沉重的枷锁,
“吉时到了!”
喜帕一盖,君玉静的眼前一暗,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任婆子丫鬟把她拉出去。
今日明明是她的大喜日子,却冷冷清清,
君父君二叔全都去应酬宾客了,
只有季氏作为母亲冷着脸说了两句,
至于君老夫人许是嫌这个孙女丢脸,并没有出席。
君玉麒君玉麟则是受不了这个打击,一大早就出府,不知去哪里鬼混了。
君玉静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
她忽然想起,之前她还嘲笑君晚清出嫁时的落魄,
没想到轮到她出嫁,却还不如当时的君晚清。
所以,她筹谋半生究竟是为了什么,
走神之际,君玉静被婆子搀扶着往前走,
绕过长长的廊道,
到了君府门前,花轿就停在外面,
百姓们围着看热闹,指指点点。
“这沈大人不是陆女将的夫君吗?这才多久啊,就装不下去了要续娶了?”
“是啊,还在这个节骨眼上,真不知是怎么想的,最近大理寺可是在为陆女将翻案啊!”
“可能是那君家小姐催得紧吧,听说之前就是这君小姐死皮赖脸要嫁给沈大人”
“是啊,听说还寻死呢,啧啧,真是不知廉耻!”
“可也不用那么急啊,莫不是……”
那说话两男子对视一笑,语气揶揄。
这些四面八方的议论声,灌进君玉静的耳朵,
像千万根针扎得她千疮百孔,血肉模糊。
她死皮赖脸?她不知廉耻?
君玉静气得直发抖,但除此之外还有一股悲凉,让她如坠冰窟。
外面就是这么传她的?那她第一才女的名头呢?
大家都忘了?
君玉静很想转身就走,她不想嫁了!
但那婆子和丫鬟一左一右拧住她的胳膊,对待她就像对待犯人,
紧接着,噩梦般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