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煦沉沉地叹了口气,从没想过贺老夫人有一日会是如此下场。
季临寒又捏着她的腰揉了揉,慢慢加重几分。
“我快马加鞭赶回,你也不关心我到底如何,只顾着说旁人的事。”
沈知煦睁开眼看过去,见季临寒眉眼间并未有太多不悦,倒像是故意说话逗弄她。
沈知煦懒懒道:“那我便关心关心你,督主可有受伤?”
季临寒往她身上一压:“若你真关心我,可不是动动嘴皮子这么简单。”
“啊……”沈知煦低呼一声,推拒着季临寒的手:“饶了我吧……”
但季临寒哪里会听,要不是顾及沈知煦的身子,他不会那么早停下。
如今沈知煦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他更是没有餍足。
但他还没将沈知煦身上的被子掀过去,房门忽然从外面被人推开。
方晴的大嗓门响起:“小姐,我回来了!”
床上两人动作一停,季临寒赶紧将沈知煦包裹严实。
他沉声朝方晴道:“你进来为何不敲门?”
方晴愣了片刻。
门口与床榻之间隔着一道屏风,她刚才并未看清里面的人影。
方晴缩缩脖子,尴尬道:“我刚才敲门你们没听见,府中婢女说小姐一整日没出梨清苑,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随即她又惊讶道:“督主,你怎么比我还早回来?”
季临寒闭了闭眼,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恨不得将方晴扔出去。
“话多,去领二十板子!”
方晴赶紧闭了嘴,忙不迭退出去。
被她这么一搅,季临寒没了兴致,黑着脸坐起身披衣服。
沈知煦倒是轻松不少,在心里暗暗给方晴道了好几句谢。
她也从床上坐起:“二十个板子不是小事。”
季临寒哼了一声:“她不会真去挨打,做做样子罢了。”
沈知煦半信半疑,但用膳时见方晴捂着腰直不起身,霎时又心疼不已。
“你真去挨了打?”沈知煦气道:“你现在是我人,以后别听他的。”
方晴见状更是哎呦哎呦直喊疼,惹得沈知煦十分不忍。
季临寒气得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他知道方晴其实根本没受多少伤。
这小丫头才跟了沈知煦几日,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但季临寒也没多恼怒,反而觉得如此还挺有意思。
看着面前沈知煦小口小口喝着燕窝,又一边与方晴说话,他倒觉得有几分家的温暖。
这里比他那个偌大的季府有人情味得多。
季临寒在沈府住了三日,过了几日悠闲日子。
三日后他悄悄出城,与从南境回来的大军汇合,再与大家一道进城。
城门里外围了许多翘首以待的百姓。
大家才刚得知朝廷剿灭了一伙谋逆的叛军,个个都很是兴奋。
沈知煦与方晴也站在人群之中,眼巴巴望着城门。
打头进来的是昶王,他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位于所有将士之首位。
虽然出发前他只是作为督军前往,但他是所行官兵之中身份最尊贵的皇子,不管有没有功劳,他都是大出风头的那个。
何况他还将叛军之首斩首,着实立了大功一件。
即便当今陛下并不多么宠爱这个二皇子,但该有的嘉奖肯定不能少,在明面上必然得大肆赞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