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看得心惊胆颤,有些害怕:“小姐,这人怎么拿着这么短的绳子,就要下来啊,还这么远。”
陆晚音面色不变:“或许,不是他想下来呢?”
这么短的绳子,就是傻子,也不会就这么下来。
应该是有人发现了谢雨烟的动作,跟着去抢干草搓草绳。
可冬天的草太脆,他们不放心,所以才找了个人来试试,看这样的绳子够不够结实。
拿人命来试。
确实是那些人能做出来的。
陆晚音对上地上那人死不瞑目的眼睛,心情很平静。
这个人,当初跟风辱骂她和谢璟辞的时候,可有想过,自己会是今天这样的下场?
流萤不明白陆晚音话里的意思,但看陆晚音没有往下说的意思,也不追问。
而是与陆晚音一起,看向上面。
突然,她惊讶地叫出声来:“小姐,居然这么快就有人下来了。”
陆晚音凝目一看,也惊讶了。
居然不是侯元基,也不是谢雨烟。
那人从高处下来,距离地面还有两米的时候,就松开绳子跳了下来。
却是谢子谦。
他抱着孩子,在地上滚出去老远,这才止住。
陆晚音看着谢子谦狼狈爬起,心里倒是高看了他几分。
这一路走来,谢子谦是谢家人中变化最大、成长最快的了。
谢子谦刚爬起来,就看见陆晚音盯着他瞧。
他赶紧把上面发生的事,全交代了。
谢远泰被谢德睿一个不小心给弄下来了。
谢德睿已经精神恍惚。
而谢德曜眼睛刚好点,本就被一地的冰刺激得眼晕,吵起来更是跟无头苍蝇似的乱撞,差点自己跑出断崖。
一前一后这么两回惊吓,吵架的也不敢继续吵了。
谢子谦清静下来,发现了谢雨烟的动作,就与她一起捣鼓。
二人发现,单靠干草搓麻绳根本不行,衣物布条,也不管用。
到最后,他们用两根布条掺在草绳里编起来,才勉强够用。
说到最后,谢子谦声音里带着刻意的讨好:“我早就注意到了,每次有人说起你跟大哥的不是,这些人就要蹦出来添油加醋,实在该死。”
陆晚音不咸不淡地看他一眼:“你们也不遑多让。”
谢子谦一噎,十分尴尬:“咱们……毕竟是一家人嘛。”
陆晚音默默拿了把军工刀出来:“嗯,一家人,所以更好下死手对吧?我劝你现在离我远点,别来惹我。不然,我不敢保证你会不会变成下一个谢远泰。”
谢子谦浑身紧绷起来,连忙走远了些。
他能感受到,陆晚音是真的想给他几刀子。
一开始没跟她打好关系,现在想要修复,真的好难。
砰!
又有两个人先后掉了下来。
陆晚音冷眼看着。
从谢子谦往后,竟是许久再没一个人下来。
陆晚音不着痕迹地摸到谢璟辞身边,小声问:“你对皇帝的十公主,知道多少?”
谢璟辞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诧。
他还没说话,玄七先紧张了起来:“夫人,我们主子跟十公主,是清白的。”
现场安静片刻。
陆晚音一阵莫名其妙:“我又没说不清白,你怎么还心虚上了?”
谢璟辞凉飕飕地瞄了玄七一眼,解释道,“先前皇上欲赐婚我与十公主,被我拒绝。如今十公主与王玉杰有婚约在身,与我,自然没有半分关系。”
“对对对!”
玄七连忙补救:“十公主为人心狠手辣,苛责下人,是个颠婆!哪里像夫人这样人美心善,将军绝不可能看上她!”
流萤看得心惊胆颤,有些害怕:“小姐,这人怎么拿着这么短的绳子,就要下来啊,还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