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字一句地质问月长老:“你以为我想背叛宫门、背叛宫子羽吗?”
“是,我们如今在宫门之中,不用害怕受到无锋的伤害。可是云雀呢?云雀就活该被困在无锋里永不见天日吗?她还如此年轻,她还没有看过外面的广阔天地,她还没有享受过自由的滋味,她也未能与心爱的人长相厮守……”
云为衫的一字一句皆落在了月长老的心头上,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他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尤其是最后几句,让他彻底崩溃了。
一只云雀,就应该在空谷中啼叫,听雨声,闻花香,而不是在铁笼里承欢而歌。云雀的人生也只有一次,她应该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哪怕是用她的自由来换。
“自从那日与无锋大战以后,宫门的所有密道全都被封死了,你如果想出去只能走正门了……”
月长老的话让云为衫心凉了半截,想要正大光明的从宫门出去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连身为宫门执刃的宫子羽都无法出宫门,而如今成为执刃夫人的她更是不可能再出去了。
云为衫有些抱怨地说道:“如果正门可以出去,我就不用来找你帮忙了……”
而云为衫却突然想到如今是她有求于人,如此态度自是不可。
她呼了一口气,整理了下情绪,继续问:“有什么办法可以从正门出去吗?”
“按理来说没有……”月长老直接一盆冷水浇下来,让云为衫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大概是觉得彻底没希望了,云为衫突然泄了气,耸着肩就打算转身离开了。
“但是你忘了吗?宫门之中有一人能无限制地出入宫门……”
月长老的话仿佛是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及时拯救了云为衫。
云为衫惊呼一声:“你是说宫尚角?”
“对……”月长老淡定地回答。
“宫尚角怎么可能会让我将密带出宫门?”
“他当然不会……但是,他身上的令牌可以无限制的出入宫门……”
月长老犹豫一番,将这个消息告知了云为衫,而他心里似乎也在思量些什么。
“可我又如何拿到他身上的令牌……” 云为衫有些泄了气。
“你不可以,但是有一人肯定可以……”
月长老的话点醒了迷茫的云为衫。
重新起希望的云为衫刚想要说什么,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泄了气。
云为衫幽幽地开口:“可她又怎么可能会帮我?”
月长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能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从而在这里和我谈判。难道就想不到她想要的是什么吗?”
云为衫目不斜视地看向月长老,两人视线交汇,云为衫也会了意。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云为衫见如今时辰过晚,怕宫子羽回去发现自己不在而起了疑心,便准备回去。
“等一下……” 月公子突然叫住了转身离开的云为衫。
而云为衫转过身去,眉头微皱问他:“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月长老的眼神暗了又暗,最后声音有些发颤:“你会将云雀安全的带回来的对吧……”
听到月长老的话,云为衫的眼里闪过一丝凝重。
她沉默了片刻,最后坚定地开口:“我一定会将她平安带回来的……”
说完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而此刻空荡荡的长老室内,月长老一个人的身影显得更加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