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上官浅纠结到底要不要将自己看到的告诉宫尚角,最后她心一横将此事咽了下来。
事后,她还是不死心地向周围的下人们打探道:“如今女客院落有谁在住着吗?”
得到的答案令她既惊讶又觉得在意料之内。毕竟她早就觉得的云以抒有些不对劲了,看来她确实应该找个机会好好会一会这人了。
总之是敌是友,一试便知。
上官浅垂眸深思道:“倘若是友,任她怎么折腾都无伤大雅。但倘若是敌,她就不得不考虑该如何让她露出狐狸尾巴了。”
【徵宫】
也是深夜才匆匆回宫的宫远徵在后院里突然停了下来,他的视线竟不受控制地看向那间本来应该灯火通明,但如今却一片黢黑的房间。
他呆呆地望着那个房间,突然感觉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从小被冠以没有心且不知道何为失去的他,此时竟感受到了这种滋味。
半月前的某一天,宫远徵忙完哥哥交给他的任务回到徵宫时,就已经发现那个房间已经人去楼空了。
一瞬间的失落感涌上心头,他抓住一个侍女逼问道:“云以抒呢?去哪里了?”
侍女或是被他这一副恐怖的样子给吓到了,她颤颤巍巍地回答道:“云姑娘在您出去后的不久就已经收拾东西离开了……”
听到答案后的宫远徵,心仿佛彻底落入了谷底,他不死心继续问:“她搬去哪里了?是羽宫吗?”
“云姑娘说是不想打扰执刃和执刃夫人,便去了女客院落……”侍女如实对他说道。
见宫远徵愣在原处,迟迟没有了反应,便行了一礼默默退下了。
宫远徵埋怨地自言自语:“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一声就离开了?拿他徵宫当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况且他又没真的开口赶她走?”
他这一番过于异常的样子,在阴冷的夜晚里显得更加渗人。
那日,宫远徵走后,云以抒便暗自下定了决心,不能再继续以这种尴尬的身份继续留在徵宫了。倘若日后要回到徵宫,她也应该要以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回来。
经过深思熟虑以后,她决定去女客院落暂住一段时间,往后再另寻他计回到徵宫。正好她也可以顺便去见见那个未曾谋面的“老朋友”。
云以抒来到女客院落的第一天,那个掌事嬷嬷就十分热情地将她迎了进去。
如此热情对待一个在宫门当中毫无身份地位的人,她的举动不免令人生疑。
但云以抒转念一想,自己的姐姐即将成为执刃夫人,而她也算跟着沾了点光吧。所以那人才趋炎附势地如此巴结她,或许是想从她身上讨些什么好处吧?
如此一般便全都可以解释的通了,毕竟在云以抒眼里宫门之人就是这样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之人。
此刻,她心中的信念又加重了一点。
云以抒同掌事嬷嬷礼貌问好过后,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而身后的掌事嬷嬷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嘴角竟生出了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