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宫远徵心中有些窃喜,脸上却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今日是公子的生辰。我说过的,要为公子准备一份生辰礼的?”
宫远徵将眼前的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最后将目光落在云以抒手中的那个篮筐里。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似乎她浑身上下也只有手中提着的东西才像个送人的物件,他总不能猜测她自己就是生辰礼物吧。
宫远徵用手指了指她手中的东西,不可置信地开口问道:“你说的生辰礼不会就是这个破篮子吧?”
云以抒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同样是不可置信地开口:“公子,你是在开玩笑吗?谁家送礼会送个篮子啊……”
“那你的生辰礼呢?”宫远徵环抱上双臂,一脸傲娇的看向眼前的人,企图将刚才自己幼稚举动从她的脑海中抹去。
云以抒认真地开口问他:“公子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此时的宫远徵才意识到两人已经在门口站了许久,而且如今的场景确实是不太适合送礼。
“进来吧。”
宫远徵说完便转身向房中走去,云以抒得到许可后也默默地跟了进去。
房间内整洁有序,纵使是昨夜宫远徵忙了整夜,如今也已经将东西全部都归置到原位。
许是常年与药材相伴的原因,宫远徵似乎对这些细节也格外注意,或者说是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
云以抒将手里的东西置于桌面上后并未急着落座,而是走到了宫远徵的跟前。
“你做什么?”
身前之人与他的距离似乎有些过近了,让他心里有了些微微波动。
“劳烦公子将手借我一下……”云以抒没有抬头看宫远徵,而是将视线落在了他的手上。
“手?”
宫远徵疑惑地瞪大了双眼,虽然不理解,但还是乖乖将手递了过去。
云以抒接住宫远徵递过来的手,然后迅速将他手腕上的护腕摘了下来。
宫远徵讶异地看着云以抒手里的动作,但却并未制止。
直到她将两只护腕全部摘了下来,手腕上那道渗人的疤痕展露在两人的视线里,宫远徵才猛然将手抽了回去。
宫远徵警惕道:“你做什么?”
云以抒没有开口解释,而是转身将桌子上的篮筐打开,将里面那副新的护腕拿了出来,递到宫远徵的面前。
云以抒伸出手来示意宫远徵将手给他,宫远徵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手递了过去。
“我听下人说公子在与无锋交手时曾被挑断了手筋,最后还是生生用针线将手筋重新缝合上的,可还是落了些病根。正巧我见公子的护腕有些旧了,所以便想着重新做了一个。虽然样子丑了些,但我在里面加了一个隔层,将一些活血化瘀有助于通筋活络药材磨成粉缝了进去。公子每日戴着,总归是比旧的戴着要好许多的……”
云以抒边说边为宫远徵佩戴着新的护腕,话说完了护腕也已经全部佩戴完毕了。
宫远徵将手收了回来,举到眼前直勾勾地看着那有些“丑”的护腕,心里却暗自窃喜。